“這些罪仙孽神,食人,殘人,卻能得享長生無窮,是天的眼中,從來都不在乎人嗎?”
“又或者,天,也如這些罪仙孽神一般?”帝辛問道。
卻是意圖以此來剝奪天的神聖,將天從那九霄雲上,給狠狠的拉下來。
隨著帝辛的言語,那些凡人們,忍不住的都開始思考。
天如何?
人如何?
人敬天,可天,卻是任由這些孽仙邪神,殘人害人食人……如此的話,人敬天,圖什麼?人還有必要敬這天嗎?
“天,自有法度。”敖丙聲音同樣鏗鏘,“死罪者,皆殺!”
“本神如今,不就是為此而來?”
“義龍君,是因眾人之求而至?”帝辛再問。
人心?
怎麼可能!
早在陳塘關三郎廟的時候,敖丙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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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正神,但卻不是會回應人心祈求的正神,是從來都不在乎人心的正神。
他是惡神,是絕對不會被人心所綁架的惡神!
“本神已經說過了,本神,乃是為這些罪仙孽神而至,和人無關。”
“若無罪仙孽神,縱然你朝歌之人,都在祈求之間死的乾乾淨淨,本神,也不會望著朝歌當中落上一眼。”
“若有這罪仙孽神,那本神,自然也隨之而來。”敖丙毫不猶豫的便是掐斷了那些凡人們心頭對他生起來的些許期待,不留絲毫的情麵。
“那這罪仙孽神,如何定義?”
“自然是有天規法度作為規矩。”
“那為什麼孤王之前,這些罪仙孽神,縱然殘人食人,也都是高高在上呢?”
“為什麼一直到孤王繼位,人族強盛過後,這些罪仙孽神,才化作了罪仙孽神呢?”
“難道,天規法度,也是因人而異?”帝辛發出誅心之問。
言語過後,來自於無數的人族的森然惡意,便是以無窮洶湧的姿態往敖丙身上席卷而來,似乎是要化作焚燒一切的野火,將敖丙給徹底的燒成灰燼一般。
“這話,人王不該問我,而應該去湯履,問太甲,問武丁,問帝乙。”
“為何在他們之前,都不以仙神殘人食人為罪——甚至還大興血祭。”
“人先自強,而後天強之,人先自助,而後天助之。”
“於人王之前的曆代人王,都不以血祭血食為罪,天,又如何會以血祭血食為罪呢?”
“難道,要天罪於人王嗎?”
敖丙的回應,同樣是冰冷,同樣是誅心——
這些食人害人的仙神,其出身,也大多都是你們殷商的諸侯,貴族……
在你帝辛之前,伱們殷商的人王,絲毫不認為仙神食人有錯,不認為仙神血祭有錯,甚至不無帶頭舉行各種血祭的舉動。
那麼現在你帝辛又哪裡來的臉來質問天,為什麼先前的時候,這些殘人食人的仙神無罪?
你們先前,乾什麼去了?
難道,是你帝辛自己承認你們殷商的曆代人王無德,認為他們都有罪,認為天應該在更早的時候,就降罪於你們殷商?
“人先自強,而後天強之,人先自助,而後天助之。”
“說得好,說得好啊!”無論是天庭之上的大天尊,還是火雲洞中的諸位人皇,聽著敖丙的這言語,都發出了由衷的讚歎。
他們每一個人,都覺得敖丙的這話,說到了自己的心頭一般。
人族,本就該自強自助。
天與人的關係,到底應該如何,這一點,無論是大天尊還是人族的人皇們,都不無考慮。
而敖丙的這一句話出口過後,他們頓時就明白過來。
人與天的關係,本就該如此才對。
“好一個能言善辯的義龍君。”帝辛拍案而起,他盯著敖丙,森然的殺意迎麵而來,“義龍君先前,不無相助西岐,而今,卻敢入朝歌,是真當我朝歌無人,奈何不得你嗎?”
無比浩瀚的殺伐之氣,便化作了真實無比的刀光一般,貼著敖丙的周身,一寸一寸的卷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