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忘了這一茬兒呢?”敖丙拍著自己的腦袋,他看著天牢的所在,目光當中,陡然一片灼熱。
往昔的時候,他斬決一位被封鎖了修為的罪囚所得的天地之源,也不過數十點而已。
然而,在斬決了不曾被封鎖修為的月老天君過後,他所得的天地之源,卻是足足二十三萬。
縱然這期間,還有著其他的因素影響,但也足以說明,在斬仙台上斬決死囚的時候,敖丙從中獲得的天地之源,會遠勝於之前。
“是時候將天牢騰一騰了。”
於是,敖丙當即起身往天牢的方向而去。
天庭當中,其他的仙神們看著敖丙的動作,自然也都是聞風而動。
無數的消息,在這天牢當中流轉。
天牢位於天庭之北,上下共分為十八層,上九層,下九層。
而死牢,則位於上九層和下九層之間——對於仙神而言,死亡,並不算是終結。
故此死罪,也不算是最嚴重的刑罰。
相比而言,有一些比起死罪更加嚴重的罪孽,而針對這些罪孽,直接死亡,讓他們帶著今生的功果重新開始,反倒是一種獎賞與恩賜,又或者,某些罪仙孽神的實力過於強橫,手段也異常的多變,要將其斬殺於刑場,幾乎是不可能——天牢的下九層所關押的,便是這樣的罪仙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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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關押,其實更類似於一種幾近永恒的封印。
每一代的執律官,以及之後的掌刑官們,在臻至了太乙過後,便都會踏足天牢的下九層,以增補其間的封印。
斬仙台的出現,威懾群仙眾神的同時,自然也瞞不過這些被關押起來的仙神——畢竟,真要說起來,他們才是天庭當中,最為關注掌刑殿變故的仙神。
是以,當敖丙的腳步踏進天牢當中的時候,他在天牢當中,便也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禮遇。
“我等,拜見掌刑官。”穿著寒甲鐵衣的獄卒,在敖丙的麵前拜倒。
“掌刑官,請入內。”作為天庭值守的鎮獄官慶堯真君,更是親自出麵,引著敖丙入內。
鎮獄官,曾經也是執律官麾下的神祇,是執律官的屬神之一。
不過在執律官的權柄崩塌過後,這鎮獄官也便是獨立出來,成為了真正的大神。
過往的掌刑官們,也不無謀取執律官權柄的計劃——是以,雖然都是從執律官當中分化出來的大神,所以過往的時候,天牢的鎮獄官對於曆代的掌刑官,都很是敵視。
當然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好不容易才獨立出來成為真正的大神,但卻總是有些野心勃勃的後輩,要計劃著將你收攏為羽翼,要將你重新收做屬神——這樣的事,放到誰的身上能接受呢?
“慶堯真君,請。”敖丙同樣出聲。
雖然不知曉這位過往的時候一直都敵視掌刑官的鎮獄真君,為什麼突然對自己這位掌刑官表現出了善意,但敖丙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同樣是回之以善意。
他跟著慶堯真君一起踏足天牢,卻是落後慶堯真君半步,並不似過往的掌刑官巡察天牢時,將天牢當做自家地盤兒的架勢。
“這位新任的掌刑官,雖然雷厲風行,手段酷烈,但看起來,也不是不好打交道。”慶堯真君看著敖丙展現出來的善意,心頭也是嘀咕,然後帶著敖丙,沿著天牢一層一層的下去。
天牢之內,既是廣袤,又是陰寒。
左右兩邊,都是囚牢,囚牢當中被關押的仙神,都可以說是滿滿當當。
往昔的時候,這些仙神,不無桀驁。
尤其是越往下層的囚徒,態度就越發的囂張——這卻是他們有意為之。
畢竟,對一些仙神而言,被關在這天牢當中暗無天日的蹉跎下去,還不如觸怒了這掌刑官,將刑罰,直接化作死刑,然後輪回重頭再來。
不少的仙神,都自問以自己今生的功果,再配合來世的天資,那他們在修行之上,必然是突飛猛進……這樣的結局,無論如何,都比平白蹉跎數百年甚至於上千年的光陰來得好。
然而這一次,敖丙巡視天牢的時候,天牢當中所有的囚徒,卻都是老老實實的,既不曾鼓噪,也不曾囂擾。
畢竟,斬仙台下,今生,來世,完全沒有了絲毫的關聯——這樣的死,自然也就沒有了意義。
這樣狀態下的轉世從來,便很少有人有把握,能重新得到此世的功果。
如此,卻是讓這天牢當中,有了難得的清淨。
“你們這些罪囚,往昔的時候,不是都鼓噪著不如往刑場上走一遭麼。”
“而今掌刑官難得來一趟天牢,怎麼一個個的,卻反倒是安靜了起來?”
見著這一幕,鎮獄官慶堯真君也不由得是冷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