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荼隻能安慰自己:沒事,以後能接假發的廣了哈哈哈……
範荼甚至還有些後悔了,是不是真聽巫恒的話把頭發剃了就不會遇見這種怪事?
“都一樣,治標不治本,”巫恒咬著吸管,“根莖布滿了你腦子裡的所有血管脈絡。”
範荼忽然伸手握住那朵花就要朝上空拽,頭皮瞬間傳來劇痛,像是全身血液瞬間沿著血管湧上頭顱,痛到倒吸涼氣,“媽呀,好痛!”
巫恒喝冰可樂的動作都是一頓,這姑娘好生猛。
何雲霄喂他的蛇閨女,都不得不投去佩服的目光。牛逼啊,比他當初知道懷的是蛇胎時還牛,這就硬拔了?
範軒是京市醫科大的大二學生,他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此時正在遭遇此生唯物主義的最大勁敵,範軒琢磨了會兒還是問道:“老師,我姐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是不是細菌感染?我曾經在書上看到有種叫樹人症的病,其實是一種皮膚病。”
巫恒詫異,他覺得自個兒說得很清楚了。
“簡單來說,有人把你姐腦袋當花盆埋了顆種子。”
範荼範軒兩姐弟麵色都極其難看,怎麼都沒想到會遇上這種陰邪的事情。
範荼又怕又懵:“這人要乾嘛啊?”
巫恒拖長語調跟講故事般道:“你們應該都知道人參吧?養在深山老林多年便有了靈性,是難得的滋補藥材。”
所有人的寒意漸起,就聽到巫恒慢悠悠道:“美人精血養就的花那可比人參滋補百倍。”
範荼想到剛才自己輕輕拽了拽那朵花就痛到四肢百骸,她哆嗦著道:“要,要挖我腦袋上的花?”
那她不得痛死?這還能有命在嗎?
巫恒笑了笑,這姑娘還是不懂采藥人的心理,他說:“這般滋補的藥材當然連花帶盆一起搬走。”
連花帶盆……
一瞬間,全場寂靜一片。
彈幕裡全是感歎號,網友也嚇得不輕。
【我的媽呀,這還沒半夜呢,主播這話真的嚇死我了。大夏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這是不是要報警啊?會出命案?警察能信?】
【!!!好可怕!恒恒寶貝不要嚇我!我膽子小。】
【我的兔兔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她是我最喜歡的博主,一點黑點都沒有!】
【恒哥,你幫幫我們兔兔,隻要你能幫忙,我們粉絲集體攢錢給你刷一千個嘉年華。】
何雲霄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情況,他放下喂喜喜的雞肉片,在桌下輕輕扯了扯巫恒的衣角,輕咳了一聲。
這和智障蛇害他懷蛇胎搞烏龍不一樣,這若是有人做局用美人精血養花做滋補品的話,背後之人肯定不會是善茬吧?巫恒好像真的隻是普通醫館的小巫醫而已。
時玄看著那塊被拉扯的衣角,探出的手又收了回來。
範荼臉色煞白,驚恐的情緒依舊抵不住困意,眼皮子開始打架,沒一會兒便靠著範軒睡了過去。
“姐!範荼、荼荼,你醒醒求你彆睡!”
範軒焦急地大喊,從來沒有這麼擔心從小打他到大的姐姐。
範軒半摟著姐的胳膊彆讓她滑到,又要拿著連麥的手機,此時還想著要給巫恒下跪求他幫忙,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所有人都盯著直播間裡還在安靜喝冰闊落的巫恒,無數人的期望都落在他身上,隻為巫恒一句回複。
下播前巫恒最後隻說了一句話:“我等會兒私信開個方子,三天後開花,當天來複診。”
一言定心,不外如是!
*
何雲霄忍不住朝巫恒豎了一根大拇指,醫者仁心果然不是白說的。
巫恒起身又朝點餐台走去,何雲霄驚歎巫恒這麼能吃的嗎?
巫恒打算買些給周易和尤金哥帶去,最近的肯德基得去鎮上吃,南儺寨可沒有。
沒了巫恒,一張桌上就隻剩下何雲霄和時玄,加一條小灰蛇。
何雲霄以前其實有些怵時玄,可吃了這一下午來看,除了人陰森森的不太健康,好像也還行?
何雲霄瞅瞅還在奮力啃雞肉的小灰蛇,想到它誕生的原因還是他看了時玄口嗨了一句,喜喜也算是和時玄有那麼一絲絲小聯係吧?
何雲霄按著喜喜的腦袋,忽然腦子一熱看向時玄問道:“時同學,你有沒有興趣做我蛇閨女的乾爹?”
時玄:“沒有。”
被拒絕得十分乾脆。
何雲霄摸摸鼻子,他們這年紀的男生應該沒誰能接受多個乾女兒吧?
理解,他理解。
他當初有了條蛇閨女,他也接受不了。
何雲霄訕笑道:“沒事沒事,反正我閨女已經認巫恒當大乾爹了。”
時玄忽而起身朝點餐台走去,巫恒立刻擋住他的視野說:“這是我給家人買的,這錢我自己付。”
時玄點頭,跟服務員說了一句話。
沒一會兒,巫恒提著肯德基外賣和時玄一道朝何雲霄喜喜走來。
時玄伸出手遞去一張KFC兒童卡說:“二乾爹的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