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涵薇不以為然,甚至相當不屑。
“你母親的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遲兩天怎麼了?書成哥哥得的可是風寒!他本來就身體不好,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徐牧臉色愈發陰沉。
“你拿走了我母親的救命錢,我母親被你害死了。”
“徐牧!”
蘇涵薇上前兩步,氣勢洶洶。
“你在嚇唬誰呢?難道你在吃書成哥哥的醋,才跟我說這些話?以前你怎麼說的?不介意我跟書成哥哥來往。原來你竟然是這種出爾反爾的人,你真是讓我失望!”
滔天的憤怒,使徐牧渾身顫栗不止。
但凡是個人,都說不出這種話來。
徐牧的母親,可是她婆婆!
而她卻一口一個書成哥哥,甚至還認為自己跟她的書成哥哥爭風吃醋?
可憐他的母親,活著的時候總說蘇涵薇是個好姑娘,快死的時候也留言要讓自己這輩子好好對待她,不要辜負了她的心意。
嗬嗬。
這算好姑娘?
這他媽還算是個人嗎?
徐牧拳頭攥住,指甲已經刺入了皮肉。
蘇涵薇見徐牧嘴臉愈發的難看,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
“給書成哥哥看風寒才用了你十兩銀子而已,你就這副嘴臉?當初娶我之前說得如何天花亂墜,等我嫁進來後,才發現是家徒四壁。你的高門顯赫背景呢?你富可敵國的家世呢?如今不就花了你十兩銀子,你咬牙切齒,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樣子!”
“那是十兩銀子的事嗎?”徐牧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蘇涵薇伸手狠狠朝著徐牧臉上打來一耳光,接著語氣嚴肅的跟他說:“徐牧,你懂不懂什麼叫做輕重緩急?我給書成哥哥治病,當然要請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藥。你母親的病,花得了十兩銀子嗎?”
怒意衝的徐牧頭腦一陣陣眩暈。
好一個輕重緩急,不配用十兩銀子!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我這幾日要照顧書成哥哥。你母親那邊,你自己照顧一下吧。”
蘇涵薇說完,推開徐牧後,快步離去。
如今徐牧看著漸行漸遠的蘇涵薇,隻覺得心中一陣悲涼。前身也是窩囊,但凡有點主見,都不止於此。
剛剛過世的母親更不至於躺在彆人家的醫館內。
一陣淒涼感,讓他冷徹心扉,心中的恨逐漸變濃,是她耽誤了母親的病情。想到這裡,徐牧決定安葬好母親後就不裝了,他要替前身,拿回屬於他和母親的尊嚴與一切。
徐牧去棺材鋪賒了口棺材,將母親接回了家中。
身無分文的他,竟然無法為母親辦一場風風光光的後事!
憋屈!
這一切,都是蘇涵薇造成的!
他要讓蘇涵薇跪在他母親麵前懺悔!
“您時常跟我說,蘇涵薇是個好女子,讓我好好對待她。”
“現在我看清了她的真麵目,孩兒要違背母親的遺言了。”
“這些年,母親受的委屈,孩兒會加倍替您討要回來。”
正當徐牧出喪回來,一男一女有說有笑,聯袂而來。
他正想去找蘇涵薇,沒想到她居然膽大妄為到將白月光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