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麵容冰冷,話語更加冰冷。
徐牧回以一個冷峻的眼神。
“你是他的養女,我是庶子。你我不過半斤八兩,何須對我頤指氣使?我尚且與他有血緣關係,你不過是撿來的罷了。”
年輕女子名叫徐霜衣,是那個男人的養女。是一個驚才絕豔的女子,深得那個男人的器重。
那個男人在涼州有生意,由於天高皇帝遠,涼州的生意太大,覬覦者眾多,導致極難掌控,早就成了一筆算不清的爛賬。
難道是他良心發現,想用涼州的生意當做對自己母子倆的補償?又或者彆有所圖?
這些對徐牧來說,並不重要。
“讓我接手涼州的生意可以,但咱倆主次得分清楚。剛剛你說的話,我還給你。生意上的事情,我說了算。”
徐霜衣望向徐牧,冰冷的美眸中露出幾分驚異。
當年的徐牧唯唯諾諾,隻知道逆來順受,這輩子都沒說過半句強硬的話。
難道經過三年的時間,這個徐府出了名的窩囊廢有所長進了?
徐霜衣並沒有表示反對,儘管她瞧不起徐牧,可有句話徐牧說的對。
她能力再強,再被那個男人喜愛,也是養女,徐牧再不濟也是庶子。
出身早已決定了一切。
“另外,我有一個條件。”徐牧冷聲道。
“嗯?”徐霜衣衣眉頭一挑。
“我母親剛剛過世,我需要你出麵,為她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我母親活的悲苦,我不想她走的淒涼。答應我的條件,我接管涼州產業。否則憑你,不是涼州那些老狐狸的對手。”
徐霜衣眼眸古井無波,可內心卻愈發詫異。
她這才發現徐牧眼神中充滿悲傷,但夾雜在其中的,又有幾分難以察覺的堅毅之色。
徐翊的母親是他義父的妾室,按照輩分,她也得喊一聲小娘。
以孝女的身份為徐牧的母親送終,合情合理。這個條件,並不算過分。
但徐霜衣衣並不想輕易答應。
因為在徐府,除了她義父,沒有任何人能對她發號施令。
“你如果能收回錦華軒的經營權,我便答應你的條件。”徐霜衣冰冷的說道。
“一家錦華軒而已,我還沒放在心上。不過我們要在涼州打下基業,需要起步資金,就從收回錦華軒開始吧。”徐牧說道。
一家錦華軒而已?他沒放在心上?
徐霜衣輕蔑的打量徐牧,就你這身行頭,加起來不超過一百文。
希望你的能力,對得起你的口氣。
錦華軒是大夏最大的古董商號,在大夏擁有五十幾家分號,涼州分號是最大的那一家。
由於鞭長莫及,錦華軒早就被涼州豪族滲透成了篩子,這幾年上交的利潤一年比一年少。
否則那個男人也不會派徐霜衣來收拾爛攤子。
“我回府安頓,晚飯後錦華軒見。”
徐霜衣說完,便轉身離去。
徐氏在城內有一座祖宅,已經封存了幾十年。
名震京師的才女徐霜衣入駐徐府,引起了涼州城內一陣暗流湧動。
傍晚時分,徐牧與徐霜衣在錦華軒門前碰麵。
兩人一進店,徐牧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書成哥哥,你彆生氣了,你不是最喜歡這把流螢折扇嗎?我把它買下來送給你當做補償好不好?”
“流螢折扇要十五兩銀子,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隻要能讓書成哥哥開心起來,彆說十五兩,就是一百五十兩,我也要買下來送給你呀,掌櫃的……”
蘇涵薇輕笑著回頭,卻看到身後站著徐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