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父親共事多年,你我更是一同長大。你的能力我清楚。你儘管放手做,那些世家你無需在意。過幾日,我帶你見見魏棕。他如今任職千牛衛將軍,負責把守宮城。今日本也要來,不過家中出了點事。”
初來上京城,徐弘也需要搭建起自己人脈和關係。魏棕是最好的選擇,他在上京城的武將勳貴子弟中,威望甚高。有魏棕的支持,徐弘往後行事也會輕鬆些。
出門的侍衛也在此時回來,他湊到陳朝身邊。
“王爺,是順平郡主的侍衛。”
順平郡主?
徐弘雖然剛到上京城,但也聽說過這位皇家郡主的事。更知道,她是眼前人的未婚妻。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隻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同時,他在思量,這順平郡主年紀不大而且禮佛多年,怎麼身旁侍衛的煞氣這麼重。
聽了侍衛的話,陳朝也挑挑眉。魏棕和任蘭嘉的關係他知道,他和任蘭嘉成婚後,他和魏棕還會是隔房的連襟。廣陽侯府死了人,按理來說這時候同為姻親的任家應該閉門才是。任蘭嘉怎麼還會出來聽戲?
但陳朝來此處和徐弘談正事的,所以他先把任蘭嘉在隔壁的事拋之腦後。
一場戲結束,任蘭嘉收回視線,端起身側的茶盞。此時台上的人在收鑼,沒拿穩,掉落在地,砰一聲。驚到了喝著茶的任蘭嘉,而這剛入口的茶自然也嗆到了喉嚨裡,
“咳咳咳咳。”
任蘭嘉猛烈咳嗽,一旁的慧心急忙起身拍著她的背。而觀南,眼中雖帶著擔憂,但還是默默收回了下意識伸出去的手。
這一嗆,讓任蘭嘉咳了好一會。再抬眸時,雙眼都咳到通紅。
“郡主,要不回府吧。讓府醫瞧瞧。”
任蘭嘉擺擺手,坐著緩了一會。
這一嗆,雖不是什麼大事,但咳的厲害,也讓她喉嚨還有胸口發疼。她也沒了看戲的心思。
“回府吧。”
慧心攙著任蘭嘉起身,一邊給她順著氣,一邊扶著她往門外走去。
觀南率先踏出門,出門他就發覺門外的侍衛們身體正緊繃做著防禦的姿態。觀南眼神一凜順著侍衛們的視線看去,隻見兩個身型同樣高大的男子正從不遠處走來,兩人身後也跟著幾個持刀侍衛。
慧心攙著任蘭嘉,見觀南頓在門外擋住了出門的路。催促。
“觀南,怎麼堵在門外。”
觀南眼簾一顫,雖不願但還是側了一步讓開了位置。恰好陳朝和徐弘走過,他們的視線和雅間裡的任蘭嘉對了個正著。
任蘭嘉此時咳得身子有些發軟,靠著慧心借著她的力,雙眸通紅泛著水霧。
沒想到會和任蘭嘉碰個正著的陳朝看著她的模樣,蹙了蹙眉。
徐弘的視線也落在了這位順平郡主身上,第一眼他隻覺著,這順平郡主也柔弱了些吧。看著身側和他身材同樣魁梧有力的陳朝,徐弘眼裡露出興味。不過,徐弘也很識相。
“府衙中還有事,我先行一步。”
徐弘和陳朝說完又向著任蘭嘉微微頷首示意,隨後就大步流星走了,走廊上就剩下任蘭嘉和陳朝還有他們各自的侍衛。
任蘭嘉站直身子,輕咳了一聲。
“王爺怎在此處?”
她喉嚨不適,聲音也有些沙啞暗沉。
任蘭嘉站在原地未動,陳朝卻是走近了一步。
“你哭了。”
陳朝用的是篤定的語氣而不是詢問的語氣。
任蘭嘉一頓,他覺著她哭了?
任蘭嘉自然不可能說自己隻是喝口水嗆成了這副模樣。隻是搖搖頭。
“沒有。”
陳朝卻覺著她在矜持。
戲散了,各處雅間出來的人也越來越多。見視線都往這聚攏,陳朝走到任蘭嘉麵前,擋住了那些打量的眼神。
“我送你回府。”
陳朝帶的幾個侍衛和任蘭嘉的侍衛不同,不需要主子下令就徑直去強製清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讓人懼怕。更有眼力見的人,認出了陳朝後,更是驚恐萬分急忙退回雅間闔上了門。
瓊樓的侍從將馬匹和馬車都在門口安置好了,陳朝也是坐馬車來的,任蘭嘉本以為他送她是各坐一馬車,沒想到他毫不猶豫鑽進她馬車,她難得也愣住了。
慧心還在馬車外沒進來,陳朝卻已經放下車簾。
“我有話同你說。”
陳朝語氣不算嚴肅,但動作強勢不容拒絕。任蘭嘉隻能道:“那能讓我侍女坐你的馬車嗎?她不會騎馬。”
陳朝點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