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說,他是擔心林暮安受欺負。
這個時候,定遠將軍府上門,想也知道為什麼。
林暮安心思一轉就明白了,覺得好笑又覺得有些溫暖。
不枉她拚死拚活的幫他們。
“要不我先去,你回去換身衣服?”林暮安看了看他這一身:“風塵仆仆的,見長輩總是失禮的。”
江景珩一想,也對:“那你先去,我去去就來。”
如此,林暮安一人前往映月堂。
映月堂。
沈氏、江二太太尤氏正在和聞夫人品茶。
不過看那頻頻望向門口的眼神來看,心思多少不在這上麵。
“大少夫人來了。”
外麵的小丫環唱喏一聲,沈氏、江二太太和聞夫人一同放下了茶杯。
林暮安出門前特意在臉上多撲了些粉,來的路上刻意沒避開日光,經這一曬,臉色看起來更不好了。
等到她進門,裡麵三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沈氏暗忖:這才一日不見,這人怎麼這幅模樣了?
聞夫人今日來就是要給聞絨雪出氣,順便看看能不能解除女兒的禁足的。
剛她來時,已經見過了聞絨雪,白裡透紅,一看就氣血很足。
再一看這林暮安的臉色,心裡瞬間有些沒底兒。
“咳咳。”
林暮安捂著帕子輕輕咳了一聲,才盈盈拜道:“兒媳見過母親、二嬸,見過聞夫人。”
“哎呦,我的兒,你怎麼搞成這副模樣,快快坐下,太醫的藥沒有按時吃嗎,怎麼都開始咳嗽了?”沈氏用帕子捂住心口,像是被嚇到了:“杜鵑,趕緊給少夫人上一盞參茶來!”
林暮安剛要起身拜謝,沈氏就揮揮手:“快彆起來了,咱們母女之間不用這麼見外。快跟母親說說,怎麼回事?可是太醫的藥不好?還是昨日傷的太狠了。”
聞夫人一聽,就琢磨出味兒來了,暗暗瞥了眼沈氏。
林暮安正好瞧見,心思一轉,弱弱回道:“回母親,太醫的藥自然是好的,昨日那一碰許是傷到了肺裡,故而有些咳嗽。”
沈氏聽了,一臉自責:“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都是為了我,害得你......”
林暮安不想再聽沈氏的假話,而是看向聞夫人。
“母親,這還有外人在呢,讓人看到了不好。”
沈氏哭聲一頓,暗罵林暮安不識好歹,轉向聞夫人時,立馬換上一副笑臉。
用手摁了摁眼角不存在的眼淚:“聞夫人,讓你看笑話了。”
聞氏本就不是來聽她們婆媳演戲的,略略喝了一口茶,才換上一副笑臉:“侯夫人哪裡話,今日本就是我叨擾大家了。”
說完,有轉向林暮安,語氣莫明:“幾年不見,林侄女果然越發出挑了。”
“聞夫人這些年保養的也不錯。”林暮安平靜道。
“聞夫人?”聞氏一挑眉眼,有些無奈笑道:“林侄女這些年沒見,可見是生分了,以前可是叫我伯母的呢。”
“聞夫人哪裡話,那都是暮安之前太小不懂事,以為什麼人都能親近,都要叫一聲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