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本心居沒聞到飯香味兒,事情有點大。
“你餓了?”女子終於舍得抬頭看了一眼。
江景珩麵對女子麵無表情的臉,違心的搖搖頭:“不餓。”
下一秒,肚子誠實的唱起了空城計。
江景珩:“......”
四個人一陣沉默,全都看向江景珩的肚子。
最終還是單嬤嬤看不下去,試探著開口:“大少夫人......”
林暮安收回險些破功的嘴角,臉色又冷了下來:“本夫人不覺得餓,既然大公子覺得餓了,不如去鬆濤院看看,還有沒有剩飯?”
這句話不可謂說得不難聽,江景珩不是傻子,知道怕是母親那邊又找了林暮安麻煩,讓她生氣,但這麼說會不會太過了,他堂堂侯府大公子,還需要撿彆人得剩飯嗎?
江景珩扯開嘴角,陪笑道:“安安,是不是母親又惹你生氣了?我替她給你賠個不是,你彆生氣了,母親怎麼會給咱們剩飯吃?”
沈氏這些日子來的所作所為他都是知道的,他是不理解母親為什麼總是不放過林暮安,但因為沈氏親自教養大她妹妹,不管養不養得好,起碼是養活大了。
所以,他還是想儘一份為人子得孝心,就當作報答了她這些年的養育之恩。
雖然,他知道這份養育之恩跟林暮安沒關係,但他不想看到林暮安總是受傷。
“我可不敢讓大公子賠不是。”林暮安哼笑一聲,朝著江景珩揚了揚手裡的冊子:“大公子若覺得我對你母親有偏見,那你自己就看看,看看這賬本,這可是你們侯府給本夫人的聘禮!”
將冊子一把扔過去,揚聲喝問:“這些嫁妝和打發叫花子有什麼區彆!本夫人一忍再忍,她還真當我們將軍府無人了!”
這句話,林暮安根本就沒收著聲,所以整個本心居的人都能聽到。
一時間下人都在屏息凝神。
守在外麵的月白聽到這句話,又剜了一眼江夏。
無辜的江夏被剜了兩次,終於忍不住靠了過去。
“月白姑娘,你總瞪我乾什麼?”
月白聞言,朝外邊怒了努嘴,示意他去看。
江夏順著方向一看,有小丫頭探頭探腦的往這邊看。
江夏一下子就明白了,喝道:“看什麼看,主子的熱鬨也敢看,小心你們的腦袋!”
江夏這句話說完,就站了回去,和月白一起盯著院裡的這些人。
屋內,江景珩細細看完賬本,也發現了裡麵的問題。
假賬,全是假賬。
至於真的店鋪到底如何,江景珩根本不用再去看了。
一想到這是林暮安聘禮裡的鋪子,江景珩第一次不太敢看林暮安。
他剛才還想著讓林暮安忍幾年,忍到他有了軍功,他們就好過了。
現在一想,他真不是個東西!
“江大公子可看明白了?不如讓我給你講講,到底是什麼金玉的米,可以直二十兩紋銀一石啊?”林暮安嘲諷一笑,走到江景珩麵前,抬手鉤住男子快要埋到胸裡的下巴。
活脫脫土匪和她的壓寨夫人。
使勁一抬,二人對上眼。
江景珩臉頰瞬間爆紅:“......”
單嬤嬤和雪青尷尬的捂住眼睛,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