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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直挺挺地朝著那麵緊閉的木門走去,但在差不多離它兩三米的地方他又停了下來。
“”洛安人的女孩頭頂上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她顯然又一次對這個自稱賢者的男人在做什麼感到莫名其妙。
但緊接著賢者轉過身子朝向某處,米拉隨著他的視線看去立馬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那是個危險的家夥。
他穿著鮮亮的全身甲,身材高大,金發飄飄。簡單概括的話,就是那種聽慣了騎士傳說的貴族大小姐犯花癡的時候會想象的那種風度翩翩的夢中情人。
但米拉不是那些花瓶,弱小者趨利避害的天性讓她對於會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家夥有著本能的警惕。眼下這個人就屬於那種角色,即便他的臉上掛著溫文爾雅的微笑,可一對上那雙沒有仿佛冰麵一般平靜的深藍色瞳孔,女孩就明白這個人是自己惹不起的。
她因此下意識地縮到了亨利的後麵,這個舉動被對麵的男人看在眼裡,使得他嘴角笑意更甚。
氣氛有些緊張,兩個身高在一米九左右的男人一聲不吭地麵對麵站著。
他們沒有作出什麼舉動,但光是那幅氣勢,在一旁的米拉看來就已經像是兩頭勢均力敵的巨獸在對峙著一般二人隻是站著,整片空氣就充滿了緊張的氣息。
仿佛下一秒鐘,以金銀作為代表色的巨獸就會和黑色的巨獸撲在一起,展開一場震撼人心的戰鬥。但賢者終究沒有伸手去摸他背後的克萊默爾,他甚至沒有擺出任何準備戰鬥的姿勢,隻是安靜地、就那麼站著。
“正確的選擇”對麵的男人用極為純正的亞文內拉口音如是說道,而後他揮了揮手,身後的小巷之中刷拉拉地鑽出來一大群穿著全身板甲手持長矛的精銳士兵。
“”米拉往亨利的背後縮得更深了,她緊緊抓著賢者的衣角,隻露出半張小臉看著外頭。
“原諒我的無禮和這個陣勢,賢者先生,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一頭金發的男子稍稍施了一個撫胸禮以表現自己的禮貌,但在他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前,亨利開口打斷了他。
他用一貫的略嫌正式的口吻說。
“你的名字是愛德華,愛德華切斯特舒爾法加”
“切斯特城領主,第一王家近衛步兵軍團指揮官,騎士比武大會兩屆蟬聯的冠軍,以及亞文內拉第一王子。”亨利不急不緩地如是說道,而對麵被道出真名的愛德華反應十分平淡:“是口音嗎還是我的發色暴露了我,因為我顯然沒有佩戴任何的王族又或者是騎士標示,還是說你見過我呢”他顯得有些輕佻,但亨利明白這不過又是這個人在試探自己的手段。
從對方警惕但卻偏向於防守而不是進攻的作態賢者多少能夠判斷出這人有求於己,他本意拒絕,但聯係到眼下這件事,亨利覺得自己不如好好地利用一下對方。
“先展示一下誠意如何”他撇了撇頭,愛德華不可能從一開始就招搖過市地帶著近50名士兵跟著他,所以亨利假設他旁觀了全程對整件事情知根知底,也就沒有進行任何的解釋。
“去通報城主府”愛德華轉過頭對著一名手下的士兵吩咐道,而對方點了點頭,帶著一小隊的士兵就朝著另一側跑去。
這件事情就這麼簡單明了地解決掉了,遠比他原本的方案簡潔得多。稍微有些實感缺失,亨利回頭瞥了一眼修道院依然緊閉的木門。在裡加爾大陸上的任何國家貴族們擁有的權力都是平凡人所難以想象的,一個普通人窮儘一生努力都做不到的事情對於貴族而言可能僅僅是呼吸那麼容易。
他開始了沉默,這讓對麵的愛德華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亨利身後的米拉有些不適應這樣的氣氛,她小小的身體因為一直保持的緊張姿勢而顯得有些疲憊,賢者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示意放鬆。
這個人在玩心理戰。愛德華輕而易舉地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麵對王族,並且還有兩打全副武裝的精銳近衛步兵,若是普通人的話恐怕此刻已經因為恐懼或者掐媚而主動地就開口開始講訴任何對方想聽的話了,可這個人不一樣。
他在拚心理素養,拚誰先沉不住氣主動開口。
這看似幼稚,但實際上原因非常深刻。
若是賢者主動開口詢問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助的那還沒什麼。但如果是王子主動求助,他就欠了對方一個人情。
欠錢欠東西都好,身為王室的人欠了彆人一個人情,到將來某天人家有需要的時候,出於尊嚴和榮耀,他就必須竭儘全力去幫助對方。
而這是愛德華竭儘全力想要避免的。
“唉”一頭金發的王子歎了口氣,終究他是有求於人的那一方。不過對方懂得玩這手在相當程度上也證明了他是貨真價實的賢者。王子這樣自我安慰著,開始了講述。
“一周之前,我們的人在偏遠山區的一個狩獵小鎮得到了一次事件的彙報”
“單純字麵報告的話,事件本身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雖然死了幾名傭兵,並且那位鎮長詞句嚴厲地要求把那名恐嚇了他魔法天賦卓越的兒子的殺人犯給抓出來處以絞刑,但這些都不值一提。”
“真正引起我們注意的是唯一幸存的那名藍牌傭兵對殺人者的稱呼賢者。”愛德華的眼睛眯得隻剩下一條縫,他緊盯著亨利,但卻無法從這個外表平凡的男人身上看出些什麼。
“除此之外,他無法對這個稱呼應當對應著什麼給出任何的解釋,他甚至無法說清楚對方的性彆,年齡,乃至於使用的武器”
“就好像除了這個名字以外,他的記憶被全部清空了一般”
亨利依舊保持沉默,而愛德華自顧自地接著說道。
“讓我們的好奇心甚至更加強烈的,是王國的調查小隊對屍體調查的結果”
“所有人都是一擊斃命”
“從那碩大的傷口和簡潔又高效的戰鬥痕跡可以判斷出來是由一種尺寸巨大的武器造成的,尺寸比雙手劍都要巨大,但並不是丹索拉戰斧,也並不是那種根本沒有開鋒過的鐵質巨劍。”
“那是一種相當有年頭的武器,隻有少部分了解曆史的才能勉強認得出來。普通人彆說擁有了連認得它的都萬中無一所以你剛剛進入這座城市的時候,就被我們留意上了”
“但不論我們派出的偵察隊員有多優秀,每一次,他們都會跟丟目標”
“”愛德華短暫地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觀察亨利的反應。
“賢者的稱呼,是人們獻給那些近乎全知,並且樂於運用這些知識來幫助他人的智者的。”
“就算種族、性彆、年齡有著多種多樣的差距,它也決計不會是一個人在殺人以後上報名號時的最佳選擇,因為聽到它的人大部分都隻會覺得莫名其妙。”
“大部分”愛德華半眯起來的雙眸閃過一道精光,而站在他對麵的亨利此時終於有了些許的反應。
“我隻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賢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