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和左側的肺葉被貫穿了。
破損的內臟流出的血液嗆到了氣管,使得傭兵頭子咳嗽不停,他呆呆地望著亨利,雙眼之中充滿了疑問。
“原、原來那是你你故意的啊。”自以為抓住了對方力道鬆懈的瞬間,自以為這種尺寸的大劍那緩慢的攻,抽出長劍以後可以利用對方度上的劣勢出致命一擊。
沉著冷靜地算儘一切細節,不放過每一絲對手露出的破綻,但到頭來,自己一直都隻是在對方的掌控之中。
“噗啊啪鏘”長劍落地,口中吐出的鮮血染紅了臉龐和牙齒,亨利抽出了大劍,弗朗索瓦應聲倒地。
“等等”身後金鐵交加的聲音依然在持續,亨利轉過了身正打算支援,瀕死的弗朗索瓦開口叫住了他。
“這是純粹經驗上的差距。”心臟被刺穿的傭兵頭子以驚人的毅力強撐著,自傷口瘋狂流逝的鮮血浸染了土地和他的衣服同時也讓臉上的血色以極高的度消失。
“你到底是、誰。”身體開始抽搐了起來,亨利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呼出了最後一口氣,沒了生息。
“”
“亨利梅爾,你可以叫我賢者。”賢者蹲下了身體用兩根手指為死不瞑目的傭兵頭子蓋上了眼皮,然後轉過身,加入了身後的戰場。
“啪鏘”
“當刺溜嚓”
避免了致命的傷口,三名年輕的近衛騎士身上都多了不少的劃傷,唯有愛德華尚且平安無事,但王子殿下此刻也已經是氣喘籲籲。
儘管參加過許多次的騎士比武,並且也親自上陣殺敵過,但在沒有板甲防禦又沒有戰馬的情況下,像是普通的下級傭兵隻穿著麻布製成的衣物拿著一把一手半長劍,戰鬥的難度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防具這種東西從來都不能帶給你數值化的絕對生存保障,它們隻是將你原本全身都是的弱點,減小到僅僅幾處。
在沒有穿護甲的情況下,被銳器碰到任何地方都會造成嚴重的傷害,這也直接導致無甲狀態下的格鬥對身體動作走位意識的要求比著甲的情況要高出很大一截。習慣了穿著護甲的幾名亞文內拉年輕騎士之所以受了不少的傷害便是因為如此,他們沒有傭兵的那種拚命避開所有攻擊的意識,而總是習慣性地朝著對方靠近想要“以被攻擊幾次換來攻擊對手的機會”。
穿著板甲的時候這種戰鬥方式無可非議,因為著甲的情況下行動不如無甲靈活,揮自己防禦上的優勢頂著對手的攻擊拉近距離是很常見的做法。但在無甲的情況下習慣性地就想要拉近距離,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攻擊無法奏效,並且自己還受到了傷害。
雖說因為人數上的優勢加上優秀的配合,四人暫且能夠互相援護不受到致命的傷害,但大大小小的傷口帶來的疼痛影響了頭腦,再加上體力的消耗,這樣下去仍舊不會樂觀。
亨利對著弗朗索瓦主動起攻擊便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儘管沒有回頭,但賢者多年的戰鬥經驗已經讓他如同字麵所指的那樣做到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變得急促起來的呼吸,攻擊的間隔,武器碰撞的聲響大小,吃痛的慘叫,淩亂或者有序的腳步聲,就好像在野外環境之中人類的每一個動作都會乾擾到自然環境留下可以被察覺到的蹤跡一樣,在緊急又迫切的戰鬥之中,所有的動靜也都至關重要。
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這一點,在戰場之中分心是令你喪命的最大因素,這也是為什麼弗朗索瓦沒有預料到亨利會主動起攻擊的原因對他來說全神貫注於和這個男人之間的戰鬥,就已經是竭儘全力了。
傭兵頭子並沒有說錯。
這隻是單純的經驗上的差距。
有如閒庭信步,亨利從後方加入到戰場打亂了那三名紫牌傭兵的節奏之後,訓練有素的愛德華王子他們沒有放過這個機會,餘下的三人很快被抓住破綻一劍刺死。
精英級傭兵的戰鬥能力是不能小視的,身心疲憊的四人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而馬車旁的米拉和明娜也是長長地出了口氣。
“拿起武器。”
但他們的心還沒有徹底放下來,亨利的話語又使得所有人都強行提起了精神。
“”
正對麵峽穀的拐彎處,在那輛停留在地的馬車的旁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一群傭兵。
少說,也至少有二三十人。
“”他們看著這一側躺倒在地上的那四名紫牌傭兵,顯得有些沉默。
這一群人當中大部分都是藍牌,少數的一些是橙牌,還有一些明顯是啥都不懂的綠牌傭兵。
“看樣子是覺得我們過於危險,臨時性結盟了呢。”愛德華王子站在了亨利的旁邊,控製著自己的呼吸努力平緩著跳動過快的心臟這樣說道。
“嗯。”賢者回過了頭,看向了米拉。
“”女孩的小臉上有些緊張的神色,但她也明白麵對這個數量的敵人需要每一個人都進入戰鬥。
“鏘”明娜拔出了長劍,七人站在了一起,而另一側的傭兵們左右瞧了一瞧,也都拔出了各自的武器。
“殺”少數騎馬多數步行的這一批傭兵用各種口音的通用語雜亂地大叫著。
“上。”而另一側的賢者,則隻是吐出了簡短而有力的一個詞彙。
r:謝謝各位的鼓勵,你們貼心得讓我淚流滿麵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