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祈禱著,祈禱著另一側的那個強盛的帝國並不把這麼一個在西海岸都隻算是渺小的王國放在眼裡,祈禱著就算亞文內拉獲得了奧托洛作為靠山他們也不會給予過多的注意。
而結果如何,我們已然知曉。
亞文內拉和奧托洛結盟的消息被高調的傳回,事情會出乎西瓦利耶人的意料,說到底僅僅是少數變數的緣故。亞文內拉這個渺小而又和西瓦利耶一樣四分五裂的王國,有一樣和西瓦利耶沒有的東西。
那就是一個會在乎這個國家會在乎這些人民的領導者。
接受著西瓦利耶式“貴族大於天”的教育的愛德華為何會變成這樣的一個人我們尚且不得而知,但因為他的存在,亞文內拉已經接連兩次從支離破碎的結局之中勉強抓住了一線生機。
或許僅僅將功勞歸結於愛德華一人身上不甚妥切,因為我們的賢者在這其中充當的角色也至關重要。但歸根結底,若換成了是另一個人。一個根本不在乎這個國家的人,亦或者是一個沒有能力能夠察覺到亨利的事情的人,那麼即使他與米拉同樣在這個時間段身處亞文內拉,人在不在,對局勢也很可能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一係列的巧合或許是早已注定的事實,有心想要拯救這個國家的人碰上了有能力提出拯救方案的人,數十萬乃至於上百萬人的命運就這樣被極其少數的人給改寫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通商在這年冬季的最後一段時間內進入了火熱的程度,瓦瓦西卡附近一片欣欣向榮。而奧托洛與亞文內拉結盟的消息通過海上商隊傳到遙遠的莫比加斯東海岸以後,躁動著的帕德羅西帝國也同樣地停下了腳步。
西瓦利耶人的自私最終種下的惡果隻能由自己來品嘗。
斷絕了亞文內拉那一側的通商,許多高價值的魔法物品無法途經此地導致今年的商業收入本身一下子就減少了百分之二十,而商隊改道奧托洛所減少的這一部分的關稅也使得因茨尼爾乃至於普洛塔西亞這些商道沿途城邦的收入也相對地減少。
建築城牆的工人和駐紮在這裡的士兵需要吃喝、需要報酬,這一切都得附近的領主自掏腰包,而斷絕了通商他們本就縮水了的荷包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一天又一天地變得乾癟了起來。
於是西瓦利耶人隻能乾巴巴地看著亞文內拉那邊的城牆一天天地變得更加地宏偉,而無法做些什麼。
擴張了的愛倫哨堡那尖頂上飄揚著的山獅的旗幟像是在嘲笑著不可一世的西瓦利耶人越是拖下去,亞文內拉就越是欣欣向榮,而西瓦利耶則越不妙。
時間不等人,但真的要就此進攻
答案顯然也是否定的,西瓦利耶人明白帕德羅西此番必定要延緩腳步,而若是他們在現在主動進攻的話那就不是西瓦利耶和帕德羅西打亞文內拉了而是西瓦利耶獨自對抗亞文內拉和奧托洛
本就以優柔寡斷著稱的菲利普二世沒日沒夜地在他華貴的普洛塔西亞宮殿之中來回地踱著步子,而自私自利的各大貴族們又趁此機會煽風點火。
誰都知道這一切不會永遠持續下去。
就算隻是為了保住自己的王位,菲利普二世也必須采取一些行動。
而遠在東海岸那一邊的帕德羅西,坐井上觀也肯定隻是暫時的。
他們原本襲擊瓦瓦西卡就是為了扼製奧托洛帝國,那麼又怎麼會在意圖暴露的情況下就徹底放棄帕德羅西人的暫時歇息隻是在做更加充足的準備罷了。
攻擊一個沒有防備陷入混亂的小王國是一回事,而這個王國有了一個足以和他們比肩的龐大帝國作為靠山,那又是另一回事。
死水微瀾。
就好像歐羅拉王國的耶提納教會所在的海茵茨沃姆這被稱之為永夜的奇跡之地的那冠以名號的隕星湖一樣在結著一層薄冰看似平靜的表麵之下,各國的勢力暗流湧動。
這段平靜不會持續太久,而亞文內拉所要做的,就是在它結束之前,變得足夠強大。
“呼”愛德華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然後抬起手,敲響了伊尼茨堡王宮的大門。
“呼”而在距離他僅僅數十公裡的地方,在這冬天的最後幾天裡頭學會了騎馬的米拉,與亨利一並停留在亞文內拉南方的邊境,呼吸著已經變得溫暖的空氣,回頭望了一眼這個,她生活了十數年的國家。
這一天是亞文內拉曆的191年,神創曆1329年冬季的最後一天。
這一天,米拉十二歲了。
第一卷完。
r:兩個月零6天,第一卷寫完,算是告一個段落。最近趕稿趕得挺累,存稿告竭,家母也身體不適。出於照顧她的考慮以及恢複存稿。我會休息幾天,暫停更新。
複更時間暫且不定,因為母親身體康複時間不明,我儘力爭取在十天以內。各位見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