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差上許多。
時光緩緩地流逝,在這一天的下午經曆過許多的瑣事,帶著已經鏽跡斑斑到影響活動的鎖甲和渾身癢的不適感,二人終於是來到了克蘭特王國最北端的小鎮它的名字和亞文內拉的那位愛德華王子的封地一樣,叫做切斯特。這並不算是什麼巧合,事實上在西海岸有許多的城邦都叫這個名字。
原因自然還要從當年戰敗遷徙至此的浩浩蕩蕩的拉曼帝國分支說起。拉曼人帶來的文明的火花雖說最大的那一部分遺產留給了西瓦利耶,但零零散散分布到其他方向的細枝末節也是遍地開花這其中最為典型的,莫過於語言。
拉曼語是裡加爾世界最為古老的係統性語種,這個說法雖然有一定的爭議性存在,但若是嚴格按照學術協會對於語言的定義的話,確實它也是無可非議。
現代的裡加爾世界除了奧托洛語以外包括西海岸的通用語和其他許多種流行語言在內的絕大多數語種都是以拉曼語作為藍本,而由此延伸出來的很多經典詞彙自然也就保留有相同的原意例如我們所提到的“切斯特”,就在拉曼語當中有著“小鎮”的意味。
我來,我見,我征服。
即便是在帝國滅亡了一千年以後,遺留下來的文化仍舊在某種意義上達成了過往大帝的夙願。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讓我們把注意力移回到兩位主人翁身上。
馬蹄聲沉悶回響在泥土路上,擁有馬匹全副武裝的傭兵在這種地方並不多見,因此二人算是吸引了不少的眼球。
這裡的建築多是木製結構,為了避免潮濕,底部有著林立的支柱將地板與地麵隔開。
人類的智慧在這種細節上一覽無遺。米拉和亨利接著前進,在走過一小段路程以後就找到了旅館的所在。
在任何的時代當中旅館總是很容易辨認的標誌性建築物,普通居民的房屋很少會有這麼大的尺寸,再加上整整齊齊的隔間設計,就算沒有掛牌,稍微旅行過幾次的普通人也可以很容易就辨認出來。
“一個房間。”亨利翻身下馬走了進去,因為身高的緣故他俯視著那名禿頂的店長這樣說道。風塵仆仆的賢者這段時間自然也是沒有能夠洗漱的,亂糟糟的胡茬加上臟兮兮的臉再搭配身高和背後的大劍威懾力不可謂不高,店長呆愣了一會兒,然後才反應了過來開始用通用語詢問要住多久。
“先付兩天吧,艾拉銀幣能用的吧。”賢者點了點頭,而身後的米拉則大大地打了個嗬欠。
總算到了有人煙的地方,放鬆了起來的洛安少女一下子就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犯困。
“能的,這位傭兵閣下。”藍牌的傭兵算得上是一個小小的角色,店長用客氣的語調這樣說著,而亨利則再次詢問道。
“有些什麼吃的嗎”
時光輾轉,連日奔波的二人在終於來到有人煙的地方時先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地洗了個澡。
初春的裡戴拉地區氣溫已經達到了二十多近三十度,旅店預先為客人準備好的幾個木桶當中放著的水都有著些許的溫度浴室是狹小的木製隔間,在稍高的角落裡頭釘著一塊木板,上頭的蠟燭出昏黃的光芒。
這種獨立的隔間是沼澤地區所獨有的,相對靠北的亞文內拉那邊的人都習慣在河流湖泊當中洗澡,而更往南去人們則喜歡到拉曼式的大浴場一同洗浴。
不去戶外洗澡的原因很是簡單,沼澤地區多鱷魚和水蛭,在野外洗澡一不留神小命就沒了。而沒有興建大型浴場,則是因為這裡的村落之類的聚居點人口並沒有那麼地多。
一身清爽。
褪下了防具,換上了相對乾淨的衣服,一頭長濕漉漉的米拉和亨利兩人隻帶著貼身的小劍就從自己居住的二樓走了下來。
一樓是餐廳兼顧酒館似乎是所有旅店的標準模式,前麵已經交過了錢了,這會兒兩人就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等待著自己的晚餐。
香氣彌漫,僅僅是聞到它們就令米拉胃口大開,但當食物真的被端上來了,她卻整個人呆坐在了椅子上。
“呃老師,這個是什麼”濕噠噠的頭貼著女孩紅撲撲的小臉,她呆愣的表情令亨利禁不住露出了笑容。
裡戴拉的這位旅店老板端上來的主餐既不是麵包也不是麵餅,而是一盤子白色的晶瑩剔透的穀物顆粒這是米拉從未見過的東西。
“是稻米,種植在水田裡頭的東西,拉曼人教會了他們如何種植,因為這邊的環境不適合小麥生長。”賢者這樣說著,而旅店內的女仆又開始將更多的食物端了上來。
撒上香料煮燉而成的魚類,沼澤地麵上隨處可見的小型的蝦類和蟹類,蔬菜不像是亞文內拉那邊常見的土豆和紅蘿卜而是一些看起來也像是水生的青菜。
“嗚”沒有吃過的主食讓米拉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而一旁的亨利則拿起了木叉子將魚肉和青菜弄到了盤子裡頭,然後再換上木勺將這些連同米飯一並送入口中。
“”米拉看著他那樣做,然後開始有樣學樣。
太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坦布爾山脈延綿不絕的山峰之下,月亮開始升起,夜幕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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