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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人類曆史不,或許應該說是裡加爾上所有生物的曆史。發生流血衝突一方把另一方殺死,手法和死後的處理上麵千差萬彆可以有無數種存在。但與之相比,出手奪取其他生命的原因古往今來卻都隻有簡單的兩樣。
從隻有簡單智力的渺小的節肢動物開始,殺死其他生物用以進食維持自己生存下去;到爭奪地盤的大型掠食動物將競爭對手殺害;又或者是自詡文明生物高等動物的人類發動的一次又一次的戰爭為了利益為了生存而殺死其他生命,這是亙古流傳最為原始的野性本能。
而除了事關本身存活下去利益之外,另一個原因則更多地出現於擁有更高智能的生物身上它們已經脫離了簡簡單單的隻是遵循本能存活下去,而開始擁有了,開始擁有了情感。
仇恨、嫉妒,甚至不論你相不相信的愛情。情感這種複雜到就連最偉大的賢者都沒有辦法講解清楚的存在自文明誕生之日起就一直伴隨著各種各樣的流血衝突,偉大的民族解放也罷,不屈的英雄崛起也好,當我們拂去了這些將表麵裝飾得無比華貴的金燦燦的口號時,餘下的就隻有無數的亡魂和屍山血海。
區彆於利益,情感推動的與死亡相關的進程,往往更加地波瀾壯闊。它的存在到底是好是壞我們直到現在都沒有能夠得出一個結論,誠然在許多關鍵的決策上麵理性冷靜的思考遠比一時衝動的感情更為可靠,但若離去了情感,文明本身是否會誕生,都是一個很大的疑問。
話歸原處,就如同我們上麵所說的一樣,凡是與死亡相關的東西,全部都能夠被歸結於兩種原因。這引申到殺人事件上麵在人類社會當中被稱作“動機”。而通常情況下假如你能夠找到一件事情的“動機”,那麼搞清楚餘下的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就僅僅是順藤摸瓜般的功夫罷了。
時間已經是三月中旬。
之前想要從公爵手下負責運貨的商人那裡打探消息的赫爾曼在遭受挫折之後遇到了瓶頸,門羅公爵一家這段時間以來低調行事一切運作的滴水不漏。即便他們很可能在某處計劃一些什麼,也顯然完全瞞過了王都親衛的眼線。
失敗的抓捕行動驚動了對方,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仍舊十分平和但不論是公爵府還是王都親衛都默默地提起了警惕。
無法更進一步。
試探的方法在半個月的時間以內已經多有嘗試,赫爾曼甚至親自登門拜訪了門羅的大公,身為伯爵的他上門了奧斯卡公爵和夫人自然是一並出來接待。王家親衛的大團長詢問了不少尖銳的問題。但卻也無法從對方的一言一行當中抓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明麵上主動式的搜捕和試探均告失敗,前去治安哨所想要獲得任何可能的幫助的時候赫爾曼從書記官的弗朗科那裡得知了之前亨利僅憑屍體上的傷口就判斷出魔術師有兩個人存在的事情。思前想後他找到了一直被冷落的兩名傭兵,然後死馬當成活馬醫地開口把一切都說了個清楚。
“試探沒有結果的話就先退一步,從幕後調查的方向入手如何先搞清楚對方的動機,雖然我之前一直認為魔術師殺人僅僅是出於戲謔顯擺的心理,但說不定並不隻是這樣呢。”
思考方式有彆於常人的賢者一針見血地指明了道路,猶如醍醐灌頂般赫爾曼立馬加急從王都申請來了更多人手的支援。
與亨利一樣,這位行事果決手腕鐵血的克蘭特大團長相信任何事情都是事出有因的。即便王都親衛一行從一開始就並不是為了抓獲真正的魔術師還門羅的居民一個公道,就算是為了找個理由逼迫公爵家露出馬腳從而證實他們一直以來的懷疑,那也得是切切實實的證據才行。
從源頭開始追溯。即便殺人這件事情有可能隻是出於玩樂的心理,心臟為何遺失卻是一個燈下黑似的被人們忽視了的疑點。
一年前第一次發現了這一點的維嘉據說曾經調查過,但若不是龍蜥刨出來屍體眾人連心臟遺失的事情都並不知曉事實上,就算是被龍蜥刨了出來當初的很多人也仍舊認為其實是被它給吃掉了,若不是維嘉起疑心力排眾議挖出了屍體進行調查,他們還不見得能知道這件事情。
外表完全沒有任何的傷口心臟卻就這樣遺失,對於巫師的法術僅僅知道一些粗淺基礎的治安官和其他人都將這歸咎於乾涉法術的結果。但對此了解稍微多一些的人卻都知道,乾涉法術雖然看起來神乎其神,也並沒有達到能夠憑空讓器官消失的程度。
這裡詳細敘說起來又是一番贅述,總之在確立了新的調查方向以後赫爾曼從錫林的方向請求支援。兩三天以後更高級彆的宮廷法師連帶著克蘭特王室供奉作為知識參考的學者以及隨從的法師學徒等等一行十數人來到了門羅的所在。
之所以從錫林來到這裡的原因是他們並沒有可供研究的屍體。
要了解收取心臟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他們必須先行知道心臟到底是如何被取走的,然而上一具屍體已經是二十多天以前產生的了,即便埋藏在土中可以減緩腐化的速度現在顯然也是無法作為調查的依據了。
這一點上麵又可以看得出來克蘭特這個國家和信奉白色教會的西瓦利耶等西海岸的王國有什麼樣的不同,提倡禁欲主張間並虔誠祈禱的教會信條當中對於人的軀體還有各種葬禮的儀式都有著嚴格的規定。他們十分相信這套死後會升天的理論。因此就連戰死的騎士之類的人物在埋葬的時候如果負擔得起的話也都會為他們損失的肢體補上假肢,為的就是“在到達神國的時候能夠完整地轉化為真善美的形象”。
相比之下如同克蘭特這樣的傳統的多神信仰的西海岸國家,之所以選擇土葬之類的也隻不過是為了防止野獸把屍體翻出來傳染疾病罷了,畢竟在這樣的熱帶地區,屍體腐爛的速度可是遠比彆處更高的。
如此如此,綜上所述。總之在白色教會影響力更強的地方解刨屍體之類的東西通常都是不被允許的,即使諷刺的是許多醫學上的進步都是通過解刨屍體而得來的話歸原處。克蘭特這樣的地區並不禁止這一切因此學者當中自然也有專攻此項的人存在,而這些人連同作為頂級法術顧問的中階二段法師一起來到門羅,便是在守望著等待魔術師的又一個受害者出現,可以第一時間就開始研究。
但已經過去了相當漫長的時間又是現在這樣緊要的關頭。不論是誰都不覺得魔術師會再次出來殺人。
有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再度卡在了應當著眼的地方,赫爾曼又找來了亨利和米拉二人,請求賢者給出意見。
這一次到來的亨利並沒有穿著防具,甚至沒有帶著標誌性的大劍。三月下旬的天氣更加地悶熱。這段時間以來他和米拉對練的次數越來越多,而由此產生的裝備上的磨損自然也愈發地嚴重。
所幸傭兵任務最近也逐漸地多了起來,接受了一些如同護衛之類的小任務,也還算不至於入不敷出。兩人的防具是去年年底從瓦瓦西卡出發的時候才定製的,一路過來雖然有些破舊也還算沒有全壞。但正處於成長期的米拉原先預留了尺寸的皮甲也愈發顯得縮水,加上之前在艾步特修剪了的緣故她現在穿上去已經就快要把自己的小腹給露出來了。
這樣的防具自然是不能繼續使用的。考慮到接下去隨著傭兵任務的進展多半會有一些更高需求的緣故,亨利把不要的武器和防具賣給了鐵匠鋪然後花費相當多的金錢為兩人打造了一套輕量化的典型板甲衣樣式的防具。
這種防禦力接近板甲的防具在具體結構上麵和鱗甲還有紮甲是反過來的,不像這兩種更為古老的防具是把金屬覆蓋在皮質的上麵,板甲衣是由一層比較薄的皮甲覆蓋著複數的金屬塊用鉚釘鉚接在一起。
金屬塊尺寸不小,因此抗穿刺和抗劈砍的能力都十分不錯。加上外圍的皮罩它不會像是板甲一樣反射光芒又或者是因為太陽的直射產生難以忍受的高溫。除了對鐵匠工藝的要求更高帶來的高昂價格以外板甲衣確實是一種相當不錯的東西,至少對於他們這樣的傭兵來說。
話歸原處,僅僅隻是輕裝上陣的賢者穿著簡單的輕便冒險者式的服裝,寬鬆的領口一直開到了鎖骨的位置,脖頸和肩膀上還有前方的一些刺青因此顯露了出來在這之前它們一直都被皮甲的邊緣所阻擋,所以第一次見到這些的赫爾曼也是皺起了眉頭。
但比他更甚的是身後的那名剛剛到來,年紀在六十歲左右滿頭白發的克蘭特首席宮廷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