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敲敲門,沒有任何反應。
“裡麵有四個劫匪,想挖地道到銀行金庫,我用了一點手段迷惑了他們,現在那條地道直通宗教裁判所地牢,隻需要最後一鏟子就能打通。”瑪麗安奴解釋道。
道格又敲門,反複幾次後裡麵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將門拉開一條縫隙,不耐煩地說道:“走開,我們沒訂報紙,也沒訂牛——”
話音未落,道格便直接朝著喉嚨的位置給了他一刀。
伸手打開門的同時一個箭步扶住壯漢倒地的身體。
一樓的客廳雜亂不堪,現在再多一個垃圾也無所謂。
道格環顧四周,在壁爐的位置有一塊木地板明顯有挪動的痕跡,一旁用來偽裝的地毯也沒鋪上。
輕輕敲擊地板上的暗門,地下傳來腳步聲和尖細的聲音:“怎麼了本?來的那家夥不好搞定嗎?”
道格蹲在暗門旁邊,那門打開的瞬間刀刃就刺穿了那人的脖子,雙手抓住他的雙臂將其提溜上來,道格叼著刀子進入了地道。
這地道隻夠一人進出,道格很懷疑這群家夥的搶劫計劃能不能成功實施。
一路向前,轉過拐角後看見了兩個正在忙碌的家夥。
道格想了想,從旁邊的框子裡拿起一塊順手的石頭,悄悄摸到兩人身後,簡單樸素地一人一下,倆劫匪這輩子直了。
“真搞不懂,挖地道為什麼不戴頭盔啊?”
“我幫你消除了痕跡,就算有人用場景複原也沒法找到你,接下來就從這裡進去,我之前就屏蔽了教會對這個角落的感知。”索菲婭浮現在一旁,淡然說道。
道格聳聳肩,撿起地上的十字鎬,挖開了最後一層土。
與此同時,行政官府邸的晚宴正式開始,雷弗裡穿著華麗的禮服,在行政官的陪同下,進入宴會廳,頓時,無數道目光集中於此。
行政官帶著雷弗裡走到台上,示意樂隊停止演奏,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一番客套式的開場白後,雷弗裡頓了頓,終於說出了在場所有人最關心的問題:
“作為偉大的國王,雷利普斯二世的兒子,我想我有帶領祖國再次強大的責任,因此我回來了。”
會場內鴉雀無聲,有的人或許已經料到了,但親耳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震驚得無以複加。
在一片寂靜中,一句尖利的嘲笑顯得格外刺耳:“你隻是私生子而已,有什麼資格繼承王位。”
又是一記驚雷,一位身材瘦削的男子在眾人的注視中緩緩走到台前。
台上的行政官眼角一抽,這是多特格來的財政官,同時也是多弗雷拉王國財政大臣的小兒子,也隻有他才敢在眾人麵前說出這樣無禮的話。
行政官附在雷弗裡耳邊低語幾句,說明了這家夥的家世。
雷弗裡嘴角微微上揚,搖了搖頭,隨後又拋出了一枚炸彈:“如果說,我是說如果,我的哥哥弟弟們都去世了呢?”
一片嘩然,財政官往後退了幾步,神色驚恐地看著雷弗裡:“你竟敢……你竟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
就連雷弗裡身旁的行政官也皺了皺眉。
“不必這麼大反應,我說的隻是如果,世間萬事皆有可能,我今天晚上就死了也說不定。”雷弗裡拍了拍行政官的肩膀,走下台,路過財政官時停頓了片刻,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不過萬一一語成讖呢?你說我——配不配繼承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