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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說你們會長被困在芝加哥火車站了呢!剛好來我們這一日遊,我這些年一直在和法國做生意,和你媽媽交情不淺呢!當然……”秦洛,也就是洛伊絲,端起咖啡杯並停下話頭,等著溫蒂接話,溫蒂很緊張,“阿列克謝的姐姐好年輕啊!真是年輕有為。”話是這麼說,剛才那個尷尬的畫麵大概會記一輩子。
秦洛的眼睛對上溫蒂,溫蒂覺得一股閃電像是擊在她心上一樣,她的眼光很犀利,秦洛會意,溫和地解釋到,“很抱歉,小姐,今天我的行程包括一點公事,代表我的家族和產業出行,隻好用了學校的……”
“不用管她,她就是公主病。還有奇怪的複古癖好。”秦離端起小蛋糕,一口一口地含著。
秦洛眼角抽搐,但還是當做沒聽到,保持著淑女的風度,和溫蒂攀談起來,不過溫蒂可全聽著了,也多虧了秦離那句嫌棄的話,她也放鬆了不少。
至少洛伊絲並非故意刁難,大概是真的……有點神經吧……溫蒂捏著手裡的帽子,看著秦洛友好殷勤的笑臉,再看看吃蛋糕的滿不在乎的秦離,覺得姐弟倆長得還是很像的,雖然性格都很怪。
“拍賣會?”聊著聊著,溫蒂微微抬起了頭,看到秦離身上的正裝和秦洛的裝束,這才發問。
“沒錯,一個聚集法國各個世家大族的高級拍賣會,我是拍賣會的投資者之一,您若是沒有去過的話,我可以帶您去觀賞一下。”
秦洛輕輕按了一下鈴,一個侍者無聲從門後出現,捧著一套衣裙,“當然,這也沒什麼啦,小姐當做一場複古的化裝遊戲也行。”
看到溫蒂看著那套衣裙閃閃發光的眼睛,秦洛溫和地笑笑,戴著手套的手趁機伸過去狠狠掐了一把秦離。
秦離冷冷看了她一眼,再次開口,“那請問這位小姐,去巴黎坐什麼船啊?”
秦洛簡直有點氣急敗壞了,腆著臉說,“我……這不是讓溫蒂小姐有個地方換衣服嗎?我沒要炫耀這艘船啦……老土的要死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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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歌劇院,隻剩下了泛黃的舊牆,幾座精致的天使塑像還算看得,雖然普通而陳舊,卻有說不出的古樸和滄桑。
溫蒂站著看著棟建築的外牆,心裡浮想聯翩。
秦洛要去的地方倒不是彆的什麼高級又隱蔽的場所,而是這座曾在《雛菊》中出現的,一度被燒毀的歌劇院。
難道不是新建在了彆的地方嗎?怎麼在原來的地方上建了一棟沒有任何標誌的建築……溫蒂站在門口,帽子上蒙了灰色的麵紗,端詳著“被燒毀的歌劇院”的種種裝潢,想到這裡曾經夜夜出入名流,包廂裡的貴人舉起望遠鏡,帶著優雅的微笑攀談,觀看,或者**。
房車裡的姐弟倆怎麼還不來?溫蒂站得有些久了,猶豫了一下,總覺得一個人打扮得這麼精致杵在這不太好,走近了車門。
有兩個聲音在交談,溫蒂腳步一遲,什麼事情……要背著談呢……警覺的目光在灰色的麵紗後亮起,她停下來,靜靜地聽著動靜。
不過……
接下來聽到的東西,差點沒把她帽子嚇掉。
“等下列克謝,我們都先冷靜一下,不能隨時隨地吵架。”
“嗯,你說的對。”
“既然如此,麻煩你從酒櫃上下來,多危險~”聲音很克製。
“那麻煩你先放下櫃子。你不放,我怎麼下來呢?”這邊倒是彬彬有禮。
“你抓著我的頭發,我怎麼放櫃子?什麼都看不清啊,弟弟。”
“姐姐,你揪著我的褲帶,你不放褲帶,我下得來嗎?等下衣服壞了,你想看我的內褲嗎?”
溫蒂徹底傻眼了。
這樣的畫風,實在很拉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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