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言靈?聖裁。
靈視裡,帶著黃金麵具的神明,漂浮在空中,白色的衣角隨著氣流舞動,裹著白色布匹的手緩緩揮下,金色的昆古尼爾囂叫著,伴隨著朝西麵八方展開的絲線,千千萬萬地落了下去。
言靈“聖裁”,通過“視線之內”標記敵人進行絕對命中的穿透性傷害,忽略空間,時間的阻礙,除了在命中前穿透了彆的物體,不可打斷。
原理與昆古尼爾相似,通過“黃金瞳”進行標記,再在物體上施加言靈效果,命中之前,絕不損壞。它絕對命中的屬性好比上帝的審判,無處可逃,故名“聖裁”。
“因此當審判的時候,惡人必站立不住;罪人在義人的會中也是如此。”
秦洛吟誦著《聖經》中的經文,收縮領域,眼前的女孩子雙眼剩下空洞的金色,衣服微微鼓動,那是已經在秦洛領域壓製下的暴動征兆,強大的言靈和血統,初次覺醒時,其破壞力甚至可以毀掉四分之一個巴黎。
溫蒂的嘴微微張著,手指不停地顫動,秦洛見狀,退開一步,拿了紙筆給她,溫蒂立刻頭也不低地畫起來,眼睛直視前方,嘴裡念念有詞。
秦洛湊近了她的嘴唇,總算是聽到了她吟誦的斷斷續續的龍文
“我又看見一個白色的大寶座與坐在上麵的,從祂麵前天地都逃避,再無可見之處了。我又看見死了的人,無論大小,都站在寶座前。案卷展開了,並且另有一卷展開,就是生命冊。死了的人都憑著這些案卷所記載的,照他們所行的受審判。於是海交出其中的死人,死亡和陰間也交出其中的死人。他們都照各人所行的受審判。”
《啟示錄》,上帝審判的情景,秦洛微微垂眼,看著溫蒂手中的素描畫,剛才她那毫無繪畫基礎的線條塗抹,居然能形成這樣生動的圖畫,秦洛有點意外,如果是《啟示錄》審判那一段的話……
那正似北歐神話中黑龍尼德霍格蘇醒之時,諸神黃昏的時期。
秦洛伸手抓過溫蒂的畫,仔仔細細地看著她描繪的生物真如《聖經》所說,王座上,戴著麵具的白色神明,和下麵地上無數殘缺的罪人,海裡的人手拉著手,浮出水麵,瞪著乾巴巴的眼睛,無神地看著地麵。
畫的中間,也是描繪得最清晰,最形象的地方,是一杆樸實無華的長槍,旋轉的槍頭連著絲線,正要衝出畫麵……
“哈!果然選你是對的。”秦洛收起那幅畫,把書簽放回溫蒂手心,這時的她恍恍惚惚的,眼裡金色散去,在紙上寫下了“溫蒂?奧爾良”。
這就是**煽動的根源。
秦洛揮手告彆了還呆呆坐著的溫蒂,滿意地離開了拉雪茲神甫公墓。
名為“七宗罪”裡的“貪婪”,天空與風之王,秦洛,玩弄人心,煽動**,是她一向拿手的。
何況,溫蒂?維瓦雷爾,是溫妮?梵卓的女兒,最好的人選,現在又是最鋒利的兵器之一。
兩年後,穿著中學校服的溫蒂急急忙忙地趕回了香榭麗舍的家,一進門,就看見了自從十歲那年出嫁後、再也沒能碰麵的小姨。
伊麗莎白,蜷曲又粗糙的黑發盤成了圓圓的發髻,一雙翠綠依舊的眼睛,在轉向溫蒂的這一刻,所有的冷酷融化成了溫情。
她扶著自己已經八個月的肚子,激動地喊了聲,“蒂蒂!”
溫蒂忙過去扶住她,伊麗莎白急急忙忙地問,“你跑哪裡去了?這節假日也該有幾天在家呀?”
溫蒂眼睛後眼神微變,但還是如往常一般靦腆地低聲回答道,“我……想著爸爸失蹤,會不會是回布洛涅去了。”
她當然清楚了,在得知那個“Δ”計劃,用了一個卑劣的克隆體殺害爸爸後,她百般手段,終於利用網絡技術製造了某個大客戶的假身份,以談生意為由,把“維克多”引到了布洛涅森林,又憑著自己的血統、言靈優勢,廢除了“維克多”的行動能力,讓他成為了自己研究的材料。
以前,自己和爸爸還住在布洛涅的時候,她常常看著維克多在地下室裡一呆就是半天,原來是有這麼個實驗室。
溫蒂背著繩子,把“維克多”拉到樓梯邊,輕輕一推,那個男人就慢慢一階階滾了下去。
實驗室裡,溫蒂慢慢擦除塵埃,想著父親教會她的每一項技術,打開了種種先進的儀器。
“我聽說你那個拍賣會,賣的就是原來你們的組織賣過的東西。”
溫蒂冷冷地轉過身,看了眼被束縛著的“維克多”,父親的白色工作服對於十二歲的溫蒂來說還有些長,但此刻的她,卻能撐起如此成熟的氣場。
“維克多”眼中驚現恐懼,看著這個小小的,手無寸鐵的孩子。
“你身上也用過吧?你那麼貪,那麼膚淺,肯定也喜歡那種能永生的技術。”溫蒂一邊說著,一邊調整著儀器,拿出了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