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離對溫蒂所說的“自有安排”,確實很努力地花了幾分鐘思考了一下自己要做的事。
他向執行部申請了一個在外實習的名額,地點有中國日本和俄羅斯,最後他諮詢了三個國家的執行分部,得到了時間均分的許可。
去西伯利亞之前,他卻決定先來日本順路看看川野,這家夥那天之後再也沒主動發消息給他,隻是在秦離放了狠話說要來看他,才回了一句“我去機場接你”。
難道這就是人類所說的,嘖,感情淡了?秦離摸了摸下巴,拉著行李箱環視偌大的機場,不知所措。
他隨便逛著,走向借機人最多的地方,東京國際機場,也稱東京羽田國際機場,在夜晚裡也如此繁忙,巨大的熒光綠英文標識在建築的頂端亮起。
秦離吸了一口夜晚的涼氣,聽著隱隱約約傳來的英文播報聲。
“歡迎來到日本。”身後突然響起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低沉男音,本來還在撓頭的秦離,不怎麼迅速地轉身,看到了仍舊是高個留長發,卻苗條了很多的川野。
與往日活蹦亂跳浮誇感情外露的大男孩不同,眼前的川野似乎真的因為身體原因,瘦了,氣質也收斂文雅了很多,穿著得體的川野看起來帥氣而成熟,五官也沒有因為頭發的些微遮擋失色,一雙眼睛反而透過纖細的發絲散發出深度的光芒。
秦離條件反射地皺皺眉,這家夥突然這麼正經,一下子從活力四射的小朋友變成了深沉魅力的大男人,說實在的他有點……不喜歡,也不習慣。
但他連種族都和人家不一樣,有什麼資格評價彆人的成長呢?秦離很快也用上了比較冷靜理智的回答,“好久不見,希望能在這擁有愉快的時——”
“噗!”眼前溫文爾雅的帥哥突然麵部扭曲,捂著嘴噴笑,“我不過是演了一下,沒想到秦君你這麼配合!”
秦離的話都沒有說完,再看到這家夥二愣子的沒事樣兒,莫名氣得歪嘴,你丫的壓根就沒點長進是吧!
在經過兩人一番互懟和鬥嘴後,秦離看川野帶著他坐電車,上樓梯下樓梯過隧道,隨口問,“今年沒回老家?身體怎麼了?”
川野幫秦離拿著行李,微笑著回頭,“唉,我沒事,真的,就是家裡人老逼我相親,我借口說在外麵打工——也確實在打工。”
“所以你為了躲避家裡東北祖宗的電信轟炸,把社交帳號都停了?”秦離瞪大眼睛。
“是啊——這不是忘了告訴你我還有小號,親自來接你東京n日遊,食宿全包,給你賠罪嘛!”川野爽快地說。
最後,川野把秦離領到了一間小小的出租房,樓下還是日本很特色的網吧,樓上除了店鋪的包間,剩下的房間房東包給了需要的人作租房用途。
秦離弓著身子難受的要命,看了看和車後箱差不多大的房子,川野不進來還好,這麼大一塊一塞進來,車後箱就變成小冰櫃了。
秦離擺出最日常的一張頹廢臉,用犀利的目光死死盯住熱情洋溢在給他放置行李的憨憨,川野實在沒法當做沒看到秦離的表情和他的亂七八糟的窩,回頭一笑,“誒嘿嘿嘿……”
秦離無語,把自己的行李拿起來,收回去,叉著腰問——他實在沒辦法站起來——“你打工的地方在哪兒?”
所幸秦離在二十世紀初混進各式貴族學校裡學習的收容整理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沒有荒廢,把川野該用的東西挑出來不該用不需要的廢品賣給房東,結清房錢,離開了破破落落的小網吧。
在秦離的威脅下,川野帶他穿越街道,來到了一棟無比恢宏的大廈前。
“源氏重工……你在這兒……上班?”秦離簡直沒法相信,這,這不是,日本黑道總部嘛!
這家夥進去乾啥!怎麼進去的!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