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已經被翻譯出來的甲骨文和盜天機上那些沒有被翻譯出的甲骨文打亂,按照一字一百的獎勵,吸引遊客前來玩耍。
十元一次,每次隨機抽取十個甲骨文。
認出三個以上,就能觸發一字一百的獎勵。
也就是每多認出一個甲骨文字就能獲得一百元的獎勵。
可能是因為獎勵足夠豐厚,他的遊戲攤位,很快就火爆起來。
從初春一直擺到盛夏,盜天機上的那些陌生甲骨文,是一個字都沒有被遊客認出來。
至於其他的甲骨文,倒是讓他搭進去了十多萬元的獎金。
直到有一天,山下來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在路過李執的攤位時,女孩突然駐足不前,衝著男子喊道:“師兄,等一下,這裡有個好玩的遊戲。”
兩人身上沒有任何仙風道骨的神韻,雖然模樣周正,可是看起來卻給人一種平平無奇的感覺。
普通人的目光不會在他們身上停留片刻。
可是李執卻發現了兩人的不凡。
和普通人不同的是,他們從山腳下走到攤位前,居然臉不紅氣不喘,甚至還沒有攜帶任何裝備。
口袋裡似乎也沒有帶手機。
“姑娘,要不要玩上幾把。如果你博學多才,或許這次旅行的費用都能從我這裡賺到。”李執像個奸商一樣開始推銷他的遊戲。
女孩噗嗤一笑,說道:“如果我贏了你不會賴賬吧?”
李執說道:“姑娘,口氣不小嘛。你敢贏我就敢給,就怕你不認識字,輸急眼了,報警說我是詐騙。”
此前有人花了幾百塊看到了幾百個甲骨文卻一個字都不認識,直接報警了。
還是其他在李執這裡掙到錢的遊客向警察解釋,警察才放過了李執。
畢竟李執的生意,也算一種文化遊戲,比那種單純的套圈遊戲要高大上一些,景區工作人員也是樂見其成。
男孩看了看攤位和遊戲規則也開口問道:“老板,你這遊戲不會有次數限製吧。”
李執說道:“不會有次數限製,但是難度是逐級遞增的。如果你能通關,贏取十萬獎金也是有可能的。”
說話的同時,李執拍了拍他屁股下麵的鐵箱子。
似乎裡麵早已準備了十萬元現金。
男孩見此,對女孩說道:“師妹,你想玩,就好好的玩玩吧。讓這個沒見識的老板,知道一下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隨後,遊戲開始。
女孩似乎每一個字都認識。
原本還自信滿滿的李執,在遊戲進行到第三輪的時候,就已經額頭見汗了。
男孩笑問道:“老板,怎麼樣,還敢繼續嗎?”
女孩似乎很享受看到李執越來越驚恐的表情,說道:“師兄我還沒玩夠呢。”
李執咬著牙說道:“繼續,我就不信了。你們真的比古文字領域的教授還厲害。”
然後他就悄悄的換上了盜天機內的甲骨文。
隻是次序是打亂的,而且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小卡片,並不會讓人聯想到那些字是從整篇的文章裡拆分出來的。
果然,難度上去之後,女孩也不再是脫口而出了。
需要思考,甚至需要向她師兄求助,才能認出那些字來。
而李執則是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們,似乎在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高興。
男孩似乎被李執的表情激怒了,竟然親自上場玩遊戲。
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就把李執字庫裡的甲骨文全部認全了。
眼看遊戲被他們通關,李執仿佛天塌了一般,雙腿一軟就直接癱坐在地上。
女孩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居高臨下的說道:“老板,我們通關了,趕快拿錢,你不會想耍無賴吧。”
男孩也看著李執,陰陽怪氣道:“剛才是誰在說‘你敢贏我就敢給’的?”
李執似乎非常憤怒,然後扶著箱子站起來,怒視那對師兄妹,然後咬著後槽牙說道:“我怕你們拿不動。”
隨後,他就打開箱子,從裡麵拿出了一個裝了二十困百元大鈔的雙肩包,直接扔給了他們。
似乎在賭氣道:“不就是二十萬嗎,我還出得起。”
女孩子接過背包,看到裡麵被困得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立刻對她師兄說道:“師兄,這次出來,不算白跑一趟,居然還掙到了兩個月的零花錢。”
隨後,他們就打算離開了。
可是李執卻喊道:“等一下。”
男孩盯著他說道:“怎麼,你想反悔?”
李執卻說道:“錢你們能拿走,但是要把我的包留下,那可是我花了六百塊買的名牌雙肩包。”
“哈哈,這個老板好有意思。”
此言一出,現場圍觀的人群頓時爆發出了一陣哄堂大笑。
女孩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執,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居然會計較一個如此便宜的包包。
也不見男孩有什麼動作,隻是將包拿在手裡輕輕的抖了一下,然後就將雙肩包扔給了李執,說道:“接著,包還你。”
李執接過雙肩包之後,立刻發現裡麵的錢已經不見了,更加確定兩人的修士身份。
然後將空包往箱子裡一扔,他就對著圍觀的遊客說道:“各位鄉親父老,今天李某栽了,元氣大傷,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說完,他就在眾人譏笑的眼神中開始收攤。
然後,在遊客們的歡呼聲中,狼狽的離開了。
可是沒人發現,他的眼神異常明亮。
真以為他是在心疼那些錢嗎?
不,他是在給大家進行現場表演。
李執敢說,他剛才的表演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足以超過所有戲劇學院的學生。
這次的收獲實在是太大了。
既沒有暴露自己,又解決了他的問題。
隻是花了一點小錢,就沒有留下任何因果。
實在是太劃算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將整本《盜天機》翻譯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