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讓拜仙台附近數十裡地界變成了無人區。
很快拜仙台附近就響起了密集的轟鳴聲。
讓遠在數十裡外的李執都聽到了那些聲音。
他還以為是山裡出現了極端雷暴天氣,讓他猶豫要不要繼續進山了。
雷暴大雨過後,必然伴隨著山洪和泥石流。
萬一被泥石流裹挾,以他現在的實力,絕對沒有活命的可能。
爬上四周的高山,看了看雷聲傳來的方向,天上似乎並沒有烏雲的蹤跡。
回憶了一下進山前看的天氣預報,這幾天應該沒有雨。
在等候了片刻,依舊不見山溪漲水之後,李執就覺得那些雷聲似乎有異。
隨後,他就加快了腳步。
四個小時後,他終於來到了拜仙台附近。
遠遠的就看到幾個人用繩子吊在一片崖壁上鑽孔,安裝炸藥。
雷聲似乎就是他們搞出來的動靜。
悄無聲息的摸到距離那些人不足一百米的地方,李執就在一顆大樹上藏好,看著他們不斷的炸山。
同時,他也在暗中觀察拜仙台四周的風水。
最後,他的目光也盯上了那片崖壁。
居然是困龍壁的格局。
難怪那些人要用炸藥開山,原來是在尋找入口。
隻不過,李執看著他們粗糙的手段,感覺他們是在白費力氣。
就他們那種毫無頭緒的炸法,炸上一個月都不會有任何的發現。
果然如他所料,當夜幕降臨之後,眯眯眼的柯小姐和姚樂再次產生了分歧。
他們攜帶的炸藥已經用完了。
在短時間內,再想搞到炸藥,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看到自己帶來的手下幾乎累的站不起來,柯小姐就有些生氣的說道:“姚先生,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姚樂則是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說道:“柯小姐,我不得不告訴你一個殘酷的真相。”
柯小姐問道:“什麼真相?”
姚樂說道:“想要打開古修洞府的結界,現如今,恐怕隻有動用血祭之法了。”
柯小姐冷著臉說道:“你在耍我。”
姚樂說道:“姚某並沒有戲耍柯小姐您的意思,而是炸藥不起作用之後,隻能用血祭之法了,這是經過令尊同意的事情。”
柯小姐冷靜道:“為什麼要用我的人?”
姚樂說道:“因為他們沒有身份。哪怕是死了,失蹤了,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警覺。”
柯小姐說道:“你就不怕他們知道真相之後,殺了你嗎?”
姚樂笑道:“有柯小姐配合,他們又怎麼可能知道真相。如果柯小姐覺得他們應該知道真相,那就請便,或許在臨死前,他們更願意先送柯小姐您去見閻王。”
柯小姐咬著牙盯著姚樂說道:“你是故意的。”
姚樂笑道:“柯小姐也是從小在國外長大的人,怎麼想法還是如此幼稚呢。隻有掌握資本的人才是人,其他人難道在你們眼中不是披著人皮的牲口嗎?你們國家連死刑都廢除了,可不就是為了方便你們這些人動用私刑嗎?”
柯小姐被姚樂說的啞口無言,最終同意了他的做法。
姚樂說道:“明天一早,咱們......”
兩人秘密議論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全部被李執給聽了去。
李執心中不禁感慨,連普通的凡人都很遮天啊。
很遮天,一個李執創造的詞,用來比喻,視人命如草芥的狀態。
禁區至尊,每次出世都要吞噬億萬生靈的命元,簡直將宇宙中的生靈當做了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
至尊都是如此,那麼其他人自然有樣學樣不將人命當回事了。
而且每一尊大帝的誕生,往往伴隨著一路的屍骨。
殺氣之盛,放眼諸天萬界都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聖人的一滴血就擁有無量的殺機,這在其他修仙世界裡是不敢想象的。
李執心裡到沒有生出多少憐憫。
這個世界的大環境就是如此,既然改變不了,那就要學著去適應。
次日清晨,李執親眼看著那八個保鏢喝下了被投毒的燕麥粥。
然後在開山鑽孔的時候,突然血崩,直接大口大口的往外噴血。
崖壁都被染紅了一大片。
李執見此,不敢有絲毫的分心,聚精會神的看著岩壁上的變化。
終於在距離地麵六米高的一個區域內,血液全部滲了進去。
姚樂見此,一臉激動的說道:“入口就在那裡。”
“姚先生,既然找到了入口,那你就可以去死了。”柯小姐突然掏出了一把手槍指著姚樂的頭說道。
姚樂被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柯小姐,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要違背我和令尊達成的協議嗎?難道你們就不想要記錄功法的玉冊了嗎?”
柯小姐說道:“既然洞府都找到了,那你手中的玉冊就沒有任何價值了。姚先生,你說的對。在我們眼裡,他們就是牲口,可是你似乎忘了,你也是一無所有的牲口中的一員。”
姚樂見此,立刻閃身躲避,可惜那位柯小姐不是個繡花枕頭,直接開槍擊中了他的胸膛。
姚樂在難以置信的目光下逐漸的沒了氣息。
而柯小姐在確定姚樂死後,就拿出了一個衛星電話。
似乎要打電話喊人來。
可惜還沒等她開始按鍵,一把從後麵飛來的洛陽鏟,就直接在她的後背上開了一個大洞。
而且大洞的邊緣非常光滑,甚至能夠看到斷裂的脊柱骨內骨髓正在往外流,缺失了半個心房的心臟在不斷的往外淌血。
短短幾秒鐘後,柯小姐就和姚樂一樣,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五分鐘後,李執才慢悠悠的從暗中走了出來,然後將洛陽城撿起來。
稍微一甩,上麵的血漬就被甩得一乾二淨。
此時,他才有心情去仔細的觀察那片石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