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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一片歡聲笑語,難得祥和安寧。劉聰得知也派人送來賀禮,京兆豪族紛紛奉上賀禮,可謂轟動一時。劉曜置辦一處宅院交於慕容棹,東方碧心不在焉操持家務,管家劉黽是相國指派,黃昏時分迎娶傅怡過門,此時門外來了兩位,正是師重,柴錦繡帶來張賓,石勒賀禮。慕容棹拜謝,師重羨慕說道:“賢弟大婚不給愚兄請柬不請自來,賢弟莫非為豪門子弟不識愚兄也!”“兄長,弟之過,請!”“良辰吉日,不可耽擱,快去入洞房。”慕容棹陪師重喝幾碗酒,回到後院。
門口隻有兩名丫鬟把守,兩名通房丫鬟引慕容棹到在新房前推開門,裡麵布置的富麗堂皇,輕紗幔帳低垂,傅怡並未坐在床邊,慕容棹以為去出恭轉身問道:“可知新人去了哪裡?”“姑爺,方才就在房中!”慕容棹看桌子上留一封書信,墨跡未乾,上書新人已被吾請到涼州天梯山塗岩。慕容棹扔了書信坐下,塗岩尾隨而至,這麼大的動靜不能不知,暗罵塗岩壞我的好事。轉身回前廳高於眾人,師重站起身怒道:“塗岩作惡多端不可饒恕,賢弟莫急,我先行一步去涼州救弟妹。”酒喝到一半也很難喝下去,慕容棹告於傅轍,而後帶著東方碧,宇文賽罕奔赴涼州。
涼州天梯山(位於甘肅省武威市城南50公裡的張義鎮中路鄉燈山村)內有劉弘在此設壇布道,徒眾達千人之眾。慕容棹到在山下不曾見到師重,沿山路向上而行,山上金光繚繞,瑞氣千條,宇文賽罕觀氣多時說道:“公子,此山雖有瑞氣卻難掩邪祟之氣,以旁門左道之術設迷局,引得眾人參拜。”“如何破解此術?”“道術高低不同,可以肯定道術在我之上。”“慕容棹為一婦人竟然不顧及安危闖天梯山,真令人佩服!”“少廢話,快交出傅怡!”塗岩嘿嘿笑道:“這也倒不難,除非你自裁方可保傅怡一命!”“好,我要見傅怡!”“不可,爾狡詐多詭,自斷雙臂可見傅怡!”
慕容棹並未所動,“爾莫非置婦人不顧,一刻之後傅怡身首異處,豈不惜哉!”“夫不佑婦,豈是秋風所為,爾可知秋風義兄已在天梯山!”出乎塗岩意料,師重不可怕,對於柴錦繡的師傅無麵尊者有所忌憚,自己圍著傅府周圍轉了幾日沒見師重,塗岩思慮過後說道:“切莫以話誆騙老夫,山上有金光大仙外人難以入內。”“區區旁門左道小術豈能阻我義兄!”塗岩心裡沒了底,有沒有傅怡在手慕容棹已在此,提出無形刀打出。
宇文賽罕早有防備擊出手中無形刀,兩刀相撞,金星四濺,跌落地上。塗岩憤憤說道:“破我無形刀,看爾等如何逃的九影桃花!”“塗岩休得猖狂,展某到了!”山下走來一位老者,“師傅!”東方碧失聲叫道,“徒兒拜見師傅!”慕容棹想行大禮,展鄱拉住道:“小子忘了師傅不成,因何不去看望師傅。”“師傅我……。”“彆說了,塗岩,偌大年紀不在靜處修德,卻下山為非作歹,為虎作倀,若不除去不知又殘害多少生靈!”“展鄱當年虛山論道,我不曾輸你,鹿死誰手,猶為可知!”
展鄱大笑道:“徒兒丫頭,給我劍!”慕容棹摘下扶風劍交給師傅,東方碧交出朱雨,展鄱右手扶風,左手朱雨,塗岩倒退兩步驚問道:“莫非習得陰陽劍術?”展鄱不以為然的說道:“休得多言,較量一番!”塗岩更沒了底氣,無形刀隻有剩下七把,九影桃花威力下降,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舞動無形刀,分彆刺向展鄱。扶風主陽,以上,左,後防守,朱雨以下.,右,前防守,雙劍互補,沒有絲毫的破綻,無形刀傷不得展鄱,皆被罡氣擋在身外。
塗岩快速驅動無形刀,漫天飛舞如蝗,陣陣寒氣沁骨。天罡氣出,乃兩把劍交融所放,展鄱不打算放過塗岩,左右皆不得閃退,劍影化成一道網,分不出虛實真假。塗岩隻有抵擋之功,無形刀被困成一團,肩頭,前心,後背同時中劍,雖劍深二寸卻未致命,塗岩退出十幾步,展鄱說道:“塗岩傷勢養月餘自會痊愈,切勿做傷天害理之事。”塗岩收起無形刀心中不服咬緊牙說道:“日後再見定要分個高低!”“人老戒驕戒躁,休逞年少輕狂,若殺爾我將背上殺戮之名,滾!”
放走塗岩,展鄱還劍後說道:“徒兒,丫頭,師傅走了。”“師傅多住幾天,丫頭給你儘孝!”“為師還有事要做,等為師天暮之年就來找你們養老!”展鄱說完轉身離去。三人上山,走了一段路抬頭看山頂卻依然離得很遠,又走出幾百步宇文賽罕停下看身旁石頭說道:“我們圍著石頭繞來繞去,有人設障眼法!”慕容棹問道:“此法如何破的!”宇文賽罕使出道家獨鑽印(道家九字真言手印,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篇幅有限,不一一介紹)雙手十指緊扣,食指伸出相接,叫聲破!一條山路出現麵前。
“大膽狂徒,敢在此驚擾金光法師洞天,奉西平公口諭捉拿亂道之人!”山下兩員大將帶四百鐵甲軍,一百弓弩手。慕容棹問道:“來者何人?”“西平公手下大將軍閻涉,趙卬。”“劉弘妖言惑眾,西平公莫非被小人所蒙蔽?”閻涉喝令弓弩手張弓以待,東方碧躍起兩丈,身形隨風而動,站到閻涉馬上朱雨劍壓在脖子上問道:“讓爾等退下!”閻涉沒看清人是怎麼過來的,劍壓之下隻得讓刀斧手退下,東方碧提起閻涉摔在慕容棹麵前。
“閻將軍,可知平西將軍與秋風交情莫逆!”“你是慕容秋風!”“不錯,閻將軍與劉弘同為京兆人,劉弘在此為非作歹,與閻將軍脫不了乾係!”話不多閻涉聞言心驚卻未露出破綻,急忙辯解道:“少俠說笑了,金光法師神通廣大,符水攘災,深得民心,在下不過順應民心而為。”“既如此隨我見太尉!”“少俠,確有此事,怪在下被賊人蒙騙,少俠救我!”慕容棹哼了一聲,閻涉忙道:“我願奉上金五十兩,銀千兩,請少俠笑納!”慕容棹正色道:“也罷,既如此此事不再追究,帶兵回營,此事被刺史大人知曉,責怪私自帶兵至此。”閻涉顧不得客氣,急急忙忙帶兵退回姑臧。
山腰處有一片空地,三人拾(she)級而上。麵前金光閃爍,刺人雙眸,金光中帶有紅光跳動,金光經多次顫動聚集成高十丈,寬一丈的金甲天神,手中托著黃幢、(幢,幡的區分在於:幢頂有蓋,並有執杆,可以手持;幡頂無蓋:有手持者,亦有懸掛於神像兩側。)五條長尾垂於地上,天神抬起腳,這腳夠個,足有一丈長,踩向三人。宇文賽罕用獨鑽印破幻象卻無濟於事,慕容棹拉兒子退到一旁,以劍斬刺卻傷不得分毫。
天神揮動黃幢重重砸下,帶起山間一陣狂風,傷不得天神隻得後退躲閃,豈知退到路邊,身後便是懸崖峭壁,卻被眼前金光所迷惑,看不到身在何處。幢幡打在地上玉石俱焚,土石四濺,再次打來,慕容棹隻退後兩步腳下踩空,人跌落山穀中,快速下墜來不及反應,在樹梢處剮碎衣服,重重摔在地上人事不醒。
東方碧回頭不見了慕容棹,“賽罕,公子何在?”宇文賽罕才發覺少了一人,“公子……!”宇文賽罕怒衝天庭,甩出彎刀,隨幾聲慘叫金光不見,山坡上幾麵銅鏡,旁邊有三個人倒在一旁,手中抓著特製油燈。宇文賽罕才明白這是以銅鏡反光照人雙眼,並非是道術。東方碧看向山穀,下麵有點黑,看不清楚下麵。宇文賽罕雙足點地順著刀削的山崖縱躍下去,東方碧跳躍而起,在石頭上找幾個落腳點,以防降落過快。
穀底靜悄悄,宇文賽罕落地看地上有砸痕,不見了慕容棹,東方碧落下,“大姐,公子不見了!”東方碧四處觀看,草高林深看不到鳥獸,此地鮮有人跡,慕容棹莫非被野獸叼走。地上卻未留蛛絲馬跡,“去前麵找!”二人向前找尋,走出二裡,也未曾見到人影。後山腳下一座石屋。二人急步衝到前麵才看清門窗早已沒有,剩下的隻是空殼。再往前走一條湍急河流攔住去路,東方碧和宇文賽罕商議過後順流沿河尋找慕容棹而去。
離山口不遠上遊河邊一條羊腸沿溪水的道路通向裡麵,翻過山峰下麵是群山之間的平地,幾十間形式各樣石屋分布在山坡上,有狹窄的小路在田間圍繞,現在地裡沒有了綠色,枯黃的草,與山間的青鬆形成顯然的對比。有山出獵戶,有水生漁夫,家家除了種田就是打獵,倒也過得安寧。
“爹,這個人還能活過來嗎?”山坡最高處有一戶人家,女子年齡二八,模樣俏皮可愛,頭戴武生巾,一身葛布衣,在屋裡出來嘟囔道,院子不大,一位老者弓著腰磨柴刀,“哎,格兒,休得亂語,此人隻是昏迷尚有氣息!”“依我看還不如打個野兔回來!”老者沒理女子繼續磨刀,“爹,聽說你救一個外人進來,想為山村帶來災禍嗎?”山下急匆匆走來一位三十來歲男子叫道,後麵跟著十幾個人,臉上帶著怒氣。老者站起身客氣說道:“豈有見死不救之理,列位請到屋中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