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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梅橫斷,玉簫金笛,聲泣花前。
難掩心中月,不漏餘光。
似冷非寒,如開窮陰。
河渡孤舟,一葉飄零,難覓知音獨立帆。
無奈何,看罷細浪去,以望倩影。
秋寒覃席微涼,晝顏不及槐序三分。
久坐待春歸,途有千運。
黃道黑道,日月輪回。
雲者為雲,雲山雲水,佳人帶妝表女紅。
微醺後,憑眺覺寒意,輕羅已薄。
以小子《沁園春》為首開啟本章。
慕容棹聞言沉默不語,須卜簡問道:“夫君,方才白衣女子非是凡人,何不求她相助除去邪惡!”“夫人有所不知,白衣女子乃地仙,休心戒氣,豈能以一己之私而壞了他人修行!”“劉弘乃太平道弟子,太平道中自會有人降服!”“棹乃太平道中人,尚且不知,況道規所言不可於權貴為敵,修身養性,符水攘禍,劉弘招搖過市豈是太平道中人。”須卜簡說道:“金光陣以銅鏡相應,燈燭照射,四方皆有金光,迷亂人雙眼,不得進山半步,破其鏡,收其燈,金光已不在如何阻止上山!”“山中非止金光陣相阻,劉弘多用道術封其山,外人難以進入。”
慕容棹問道:“叔父,天梯山後山可否通至山頂?”“後山峭壁高聳,莫說人,猿猴尚不敢攀爬,後山不可行!”須卜通對於附近的山水甚是了解,慕容棹一時沒了主意,想到新格會些法術,不知能不能破的劉弘法術。有人慌忙衝下山坡,手中銅鑼敲得好似雨點般密集,須卜通忙道:“簡兒,快帶秋風躲避!”須卜簡拉著慕容棹進了屋,挪開沉重的木櫃,下麵出現黑乎乎洞口,須卜簡跳進去說道:“快進來!”沒等慕容棹問清楚,須卜簡抓住慕容棹腳脖子,慕容棹隻得下來。
坑深五尺,闊有四尺,須卜簡拉過木櫃蓋住洞口,裡麵看不到一絲光亮,須卜簡順台階往下走,到在一個石桌前點起一盞油燈,慕容棹這才下來問道:“夫人這是為何?”須卜簡解釋道:“山外有大隊人馬進入山村,恐對傷及民眾性命故躲藏在家。”“叔父因何不躲藏?”“都去了劉梁家,有三十幾人躲在暗處保護村莊!”“我也要保護村莊!”“村中約定俗成,剛成親女子未孕,男子不可護莊!”慕容棹聽外麵有微弱腳步聲,山路難以行走馬匹,草鞋踩在地上動靜不大。
慕容棹走到木櫃底側耳再聽,屋內有人問道:“附近都找遍沒有慕容少俠的蹤跡,這都五個多月了,人恐怕早已不在世上。”“將軍讓尋找就得找尋!”慕容棹用力推開木櫃說道:“慕容棹在此!”把幾個人嚇的紛紛後退,其中一個裨將問道:“你就是慕容少俠!我等奉大將軍張茂軍令前來接少俠回姑臧!”“爾等如何知我在此?”慕容棹聽到是張茂放下心來,裨將咧著嘴說道:“少俠,我等奉令在此找尋三月有餘,附近山川每寸都看過,今日才知此地有村落,故而來此搜尋!”“如此莫在驚擾百姓,我隨你回姑臧!”
須卜簡急忙走出來生氣的問道:“怎麼夫君丟下我不聞不問不成?”“娘子,秋風豈能如此,待去姑臧安頓好再派人接你!”“不,夫唱婦隨,我隨你同去!”慕容棹隻得答應,須卜簡叫出來村民,這也是耀武揚威的事,沒想到慕容棹會於大將軍關係匪淺,更不敢小瞧須卜家。
大將軍府內張茂坐在案前處理軍務,有人稟報道:“大將軍,慕容棹帶到!”張茂放下簡牘起身吩咐道:“後廳設宴!”“是!”張茂起身迎接慕容棹,二人相見寒暄幾句走進後廳,落座之後慕容棹問道:“大將軍,閻涉身為涼州將軍,深受劉弘蠱惑,秋風聞劉弘已聚集千人之眾,大將軍不可不查!”張茂聞言辭退手下道:“在下具表上書刺史告於此事,少俠莫將此事四處宣揚!”須卜簡沒見過這麼多肉菜,放下矜持,把愛吃的端到近前。慕容棹輕聲道:“女子賢淑,溫文爾雅!”須卜簡不以為然。
“少俠,你我緣分不淺,初到涼州便與少俠結識,時至今日也有五載。”“不錯,將軍可謂少年得誌,涼州非將軍莫屬!”張茂聞言並無半點驚嚇之狀,神色自若客氣說道:“豈敢,有兄長在,豈有成遜之位,況成遜無心於政,做得一世王爺又是何其逍遙自在!”慕容棹讚道:“早聞將軍清虛恬靜,有大儒大雅之氣,秋風不及也!”“少俠過獎,劉弘之事略有耳聞,京兆人氏流落至此,閻涉,趙仰與之同鄉交情莫逆,劉弘有一千徒眾不敢針對涼州兩萬精銳,若除去劉弘恐傷民心!”“是也,將軍又是如何得知秋風在天梯山遇難?”“前些時有東方姑娘來涼州告知此事,成遜派人四處找尋!”“多謝將軍恩德!”“少俠為涼州除害,解涼州之難,我應謝你才對!”
慕容棹看不出張茂有什麼異心,對於張弘的容忍似乎是對於刺史張寔的挑戰,既無心於高官厚祿,為何又置涼州而不顧。慕容棹想不明白隨口問道:“將軍可知東方姑娘下落?”“東方姑娘說是去請鐵弗巫神!”慕容棹聽罷不禁為東方碧二人擔憂,冬日去鐵弗,寒冷異常,少衣無食恐有性命之險,擔憂的還有傅怡,是何人所為掠上天梯山,已四月有餘,不知處境如何。張茂問道:“少俠可有心事?””哎,我的夫人在山上已數月不知如何?”“少俠,吉人自有天相,這邪術破不得外人很難上去,待少俠破山時成遜派兵圍剿天梯山!”
事不宜遲慕容棹返回山村,派出耳目觀察天梯山,過了月餘,山下來了三位,風塵仆仆,淩亂的頭發在風中亂舞,乾枯的臉皮染上銅褐色,身上的羊皮散發臭氣,令人掩鼻而過。東方碧,宇文賽罕站在山腳下長舒一口氣,遠處跑來二人,”期兒,賽罕!”二人聽到熟悉的聲音,眼淚模糊了視線。慕容棹緊緊抓住二人為之垂淚道:“秋風無能讓二位娘子受苦了!”東方碧扔下矜持三人抱在一起失聲痛苦,發泄心中的情感,有委屈,有艱辛,有真情,有擔憂混在一起全部釋放出來。
須卜簡心裡覺得不自在,看到新格忙說道:“一路之上辛苦,我叫須卜簡,是秋風的夫人!”新格忙道:“原來是須卜夫人幸會!”“期兒,賽罕,我已派人下書給大將軍,休息一日,明日攻山!簡兒來見過大姐!”須卜簡強顏歡笑的見過東方碧,五人回了山村,劉梁騰出兩間房給三人住,撣去一路風塵,以水沐浴,換上布衣,變成另外一個人。須卜通在鄰居家扛來鹿肉,兩隻山雞,圍於火塘前烤製,各訴過往。
慕容棹問道:“巫神,劉弘之術可破否?”“並無十成把握,今日山下看時多有邪祟之氣,有南疆五派之術!”“南疆五派?”“南疆主要有丹路,北荒,遷方,東垂,中土派,各派所傳法術不同,毒蠱之術鮮用,多以驅屍降魔,祈福醫患為多,極少以傷人為本!”“如此說來劉弘學過南疆幾派法術,看來劉弘背後還有人!”“背後之人在暗處,不得而知,滅了劉弘後麵的人自然顯現!公子,烏蘭逐凶手於北海,聽聞手刃仇人卻深受重傷下落不明!”“歎分身乏力,待平定天梯山再尋烏蘭!”慕容棹不知道的是新格去北海施巫醫路遇烏蘭,救下烏蘭,醫治一月方保住性命。
一夜無話,次日新格換一身裝束,鹿角帽,鹿皮衣,沒帶麵具。腰係彩絲絛,足下鹿皮靴。須卜簡取出一個皮兜,裡麵鏢,刀,石,丸各式暗器,慕容棹問道:“簡兒,莫非修練暗器?”“苦練十餘年,無用武之地!”須卜簡想證實自己的本領,聽東方碧說還有幾位夫人,若不顯露武功並沒有什麼威信可言。張茂派牙門將史初帶一千步卒侯於山下。
新格用獨鑽印破了障眼法,在石洞中捉出一物,大小如拳,通天淡黃,無目寬口,短腿尖趾,短尾長毛,新格放入竹籠中,“必為何物?”“旱蜃也,早晚吐氣,迷惑於人!”慕容棹歎道:“無奇不在!”再往上走金光四起,身前身後皆被金光所困。須卜簡觀山上有八洞,高五尺,寬五尺,有銅鏡數麵,燈燭數個,一人操控燈燭映在銅鏡之上,拋出金光。須卜簡出手雙暗器,左手鏢右手飛蝗石,石打金燈,鏢傷人性命,鏢不虛發,燈滅人亡。須卜簡幾個跳躍已然打出八次鏢石,金光應聲而滅,新格讚道:“好鏢法,山頂尚有金光不過如此!”
“何人闖我仙山?”山上有人問道,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新格知所用洞傳術,朗聲說道:“鐵弗巫師新格是也!”“我與你素無恩怨,為何今日壞清淨之門?”“好一個清淨之門,擄掠婦人上山以此要挾到天梯山,可有此事?”上麵沒有人回答。山下有人說道:“賢弟莫慌,愚兄來也!”慕容棹回頭看竟是師重孤身一人走上前來,“兄長,彆來無恙,嫂嫂安好?”“一切安好,賢弟一旁等候,待我破其術!”師重抽出劍看似不經意間劍直取新格,離著也就三步,新格抖落鹿皮神衣,化作一道灰影,漸漸消失不見,鹿皮神衣飄到一旁瞬間變成新格,手中神杖打在師重肩頭。師重回手一劍刺中新格,卻是一陣香風撲來,乃是鹿皮神衣幻化而成。
新格在師重背後出現,舉仗打在頭頂,擊滅了頂三火,“新格,不能傷我義兄!”師重退後十幾步,新格穿好鹿皮神衣說道:“非你義兄,乃山魈幻化亂人心智!”師重叫道:“賢弟,快動手殺了新格!”慕容棹一愣,義兄沒見過新格,根本不認識,怎麼竟然說出新格的名字,慕容棹舉劍道:“兄長,小弟豈能讓外人傷你!”說罷劍下銀光現劈向新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