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塵兩下跳到西乾清的身側,甚至是還想伸手晃一晃西乾清的肩膀。但他隻象征性地伸了伸爪子,沒敢放到實處:“主子,您的腦子呢!且不說她那件事,就是她對您的那些大不敬,都活該她死個一萬次!”
西乾清頭也沒抬地答:“是嗎?我倒是覺得她近來尚可說得過去。”
白塵梗著脖子立在一側,臉上擰巴的像被人打了幾拳:“近來尚可?近來尚可!那她害二爺的怎麼算!”
西乾清聽到這句,終於抬起頭來了:“白塵,這件事上不用你說,我也自會和她清算。但我既然答應了西乾承,我會再給她一次機會。她若執意找死,我便成全。”
如果當初他的那個“哦”是答應的話,那他答應西乾承的隻是不主動傷她,但是她犯到了他的頭上,他也不過是被動反擊罷了,怎麼樣都不算是背棄誓言。
白塵沉默了一會,帶著幾分猶豫幾分懷疑,極小聲地說:“主子您不是被那個女人蠱惑了就行。”
西乾清看著他道:“你這話應與西乾承說,好好問問他到底是不是被西乾月蠱惑了。這個提議不錯,要不我送你一程?”
白塵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了西乾清的意思,立刻腳尖朝外就要逃竄:“彆了主子,我還是去乾點正事吧。”
“又不乾正事了小塵子?要不我辛苦下代勞,好好教育下你?”
話音一落,白塵的劍尖便斬落了幾縷發絲,直接橫在了來人的脖子上。
蒼南的雙手舉高,語氣誠懇:“白大爺饒命,小人是前來拜會秦王殿下的。”
“拜會不走正門。”
“錯了錯了,是密謀。”蒼南伸手推了推白塵的劍,搶救下了自己的脖子。
西乾清這時開口了:“白塵禁閉一個周。”
“什麼?!為什麼啊!”白塵晴天霹靂,淒淒慘慘地抱回了自己的劍。
蒼南在一旁舉手發言:“或許是因為我長進了?能趕在你發現我之前摸進屋子了。”出口的話看起來是在說自己長進了,但這一通拉踩的意思就差明麵說白塵退步了。
白塵無語凝噎,提劍就要和蒼南大戰三百回合以證實力。蒼南拒不迎戰,三步並兩步躲到了西乾清的身側。
蒼南見白塵收了劍,這才跑到西乾清的前方行了一禮:“殿下夜安。”
西乾清微一點頭:“找我有事?”
“回殿下,我最近頗得我家夫人信任,她讓我和她一同調查二皇子的死因。”
“嗬,還有什麼是她這個凶手不知道的嗎?”白塵立刻出言譏諷。
蒼南想起麵聖後西乾月恍惚的那個樣子,總覺得她不似作偽。但隻看她的神情表態,就憑借著感覺妄下結論,他想西乾清八成是不會信的。更何況身邊還有個“嘴炮王”白塵,他就不必說出來自取其辱了。
西乾清卻沒說什麼,隻是給了蒼南一個通知:“北疆有變,你暫時回去一趟吧。”
白塵一愣,不動聲色地瞅了眼西乾清。北疆那片雖然隸屬蒼南名下,但可以說是西乾清的實際勢力範圍,他怎麼不知道北疆有什麼異動?但隻是瞬間,他就想起西乾清剛剛遞過來的那張有關西乾月的紙條,莫不是要故意支開蒼南方便西乾月行動,好讓她露出馬腳?
蒼南也是一愣,他今天才信誓旦旦地說不回北疆,怎麼今天果然就有安排了?
蒼南尷尬地撓了撓頭:“這……殿下,我能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