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侍女停在了一間房門外,對著屋內屈膝行禮道:“主子,人帶到了。”
屋內傳來一個慵懶喑啞的聲音:“進來吧。”侍女替他們二人推開了門,退下了。
蒼南按住了就要往裡進的西乾月,自己先走了進去,西乾月接著想跟進去,卻被蒼南堵住了路。
蒼南想過,既然太子能把見麵的地方約在青樓,就一定是個行事百無禁忌的主,卻沒想到這人能荒唐到這個程度。蒼南略一行禮,垂下眼睛,也將西乾月完全地擋在身後不漏半絲:“太子殿下。”
西乾絕抬頭“嗯”了一聲,輕喘幾下,這才將跪在身下的女子推開,撩起衣袍蓋住了自己的下半身,他晃悠悠地開口道:“怎麼你也來了,孤以為自己隻邀請了西乾月。”
蒼南不卑不亢地答道:“畢竟來的是青樓,微臣還是跟著的好。”
西乾月再不出聲也就說不過去了,她推了把麵前牆一樣擋著的蒼南,兀自擠了進去。蒼南想抓她,卻沒抓住。
就看西乾月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麵色無常地走了進去,笑道:“皇兄夜安,怎麼約在此處見麵?”
西乾絕點了點跪在一旁的女子,將粘稠的目光也移了過去,他的目光掃過女子渾身上下問道:“不來這,你去哪能見到如此人間絕色?”
西乾月也跟隨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皇兄說的是。”
西乾絕一樂,西乾月的話極大地取悅了他,他笑著道:“既然皇妹喜歡,就送你了。回去以後,你也可以和駙馬一同享用。”
西乾月一囧,連忙擺手道:“多謝皇兄了,這等尤物……”
“噓”西乾絕伸出食指碰了碰自己唇,打斷了西乾月的話:“說了送你,你收著便是,不必多話。”
“是。”
蒼南的心裡一陣猙獰,他就沒吭聲了幾息,怎麼府上就多了個女人?他隻能走到了西乾月的一側,與她一同落了座。
西乾絕揮了揮手,旁邊另一個女子就上前兩步替他捏起肩來,他閉上了眼睛緩緩開口:“所以那天我看見的沒錯,你與駙馬感情很好。”
蒼南與西乾月對視一眼率先回答:“能娶公主為妻,是微臣三生有幸。”
西乾月卻麵無表情道:“皇命難違,皇兄知道的。”
蒼南挑了挑眉,沒說話。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但總歸心裡不太舒服。可他也還記得那天進宮前遇到西乾絕時西乾月的反應,她對西乾絕似真似假演的那一場,讓他也不由得多想了些。
西乾絕卻忽然睜開眼,看向了他們二人,笑得豔麗極了:“皇命難違也不難違,月兒若是不喜歡他,孤替你殺了便是。”
蒼南心中一震,看向了西乾月。
西乾月卻沒有看他,平靜無波地與西乾絕對視了。
她上輩子和這個瘋子打過很長時間的交道,他慣喜歡看彆人驚慌,喜歡看彆人因為他情緒起伏。若當真不慎讓他抓住了軟肋,他也不會像旁人一樣用以鉗製對方,他隻是單純的喜歡折磨人。
如果她表現出了對蒼南的一丁點感情,西乾絕是絕對會想方設法地殺了他看她痛苦的。就像他喜歡看自己一直墮落在西乾清的深淵裡一樣,她越掙紮,他越開心。
西乾月也揚了個笑,回道:“如此也好,多謝皇兄了。”
蒼南渾身一顫,震驚地盯著西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