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切斷的傀儡再度化作絲線鑽回了地麵之中。
“還真是危險啊,居然已經無視規則了?”
‘?!’
聽到遠處聲音的豺獸微微一愣,這才察覺是陷阱。
【確認執行命令:鉤織】
漆黑的鎖鏈不知何時纏繞在了豺獸的雙足上,伴著月雲辰意念一動,那鎖鏈頓時升騰而起,強行將豺獸拉到了半空中。
脫離地麵的豺獸瘋狂掙紮起來,顯然失去了立足之處,即便是再強大再禁打,也隻能成為活靶子。
“月雲辰!!有種你放我下來!咱們一對一單挑!!”
豺獸雙瞳極眥瘋狂地嘶吼道。
“憑借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算什麼本事!!你不是很強的嗎?!!”
可惜如今月雲辰單向封閉了豺獸的聲音,根本聽不見它的叫喊。
月雲辰默默用絲線勾著豺獸走到了流瑩的麵前。
流瑩望著空中那不斷掙紮的非人非獸的怪物,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許多。
“……”
“流瑩,你現在覺得,他還是你的師弟嗎?”
“我…我不知道。。”流瑩怔怔地搖了搖頭。
“我真的…不知道。。”
“這樣啊。”
月雲辰看著流瑩難看的臉色,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他再度瞥了一眼豺獸,緩緩將手中的絲線遞交給了流瑩:
“既然是你的師弟,是死是活,由你決定吧。”
流瑩接過絲線,陰晴不定地看著豺獸,一時間有些難以做決定。
過往的共同生活的場景一一閃過腦海,流瑩回憶著腦海中那個一直憨憨跟隨自己的小跟班,笑著低下了頭。
“師姐…求你…放我下來吧。。”
豺獸突然停止了亂顫,焦急地望著流瑩,輕聲說道。
“對不起…我背叛了…師門,還差點玷汙了師姐..但是..我現在已經擺脫控製了。”豺獸裝作無辜地顫聲說道,
“真的…對不起…等回到師門,我甘願接受一切懲罰。”
“師弟,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隻要師姐放我下來,我們就一起回師門,好不好?”
“……”
流瑩陰著臉緩緩鬆開了手中的絲線。
那偌大的漆黑線團瞬間消散開來,豺獸失去束縛再次落回了地麵。
“謝謝師姐……”
豺獸在落地的一霎,凶光再次於眼中顯現。
澎湃的怨氣再次於軀體表麵凝結,豺獸猛然抬起頭來。
“不過…為了雲寂大人,還是請師姐大人犧牲一下吧~”
刹那間,一道紫紅的詭影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襲向了流瑩。
怒氣加深的睚眥自身已強化了數倍,月雲辰和白念根本來不及對此做出反應。
“師姐…去死吧!!!”
澎湃的怨氣頓時化作了兩股詭異的渦旋,附著在睚眥雙爪上,一旦被睚眥雙爪碰觸,那渦旋恐怕會直接將血肉扭曲,在身體上掏出個血洞來。
那煞氣滔天的邪祟瞬間從流瑩的身畔一掠而過,鋒利的爪子霎時染上了一抹血紅。
——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吧,夜簡…”
流瑩趔趄了一瞬,捂著腹部的傷口,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這份同門情誼,在我被擒那時,就已經儘了…”
“噗——”
一個巨大的刀痕橫跨了豺獸的整個身子,綠油油的毒素迅速侵入了豺獸的身軀,它瞬間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然直接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
“怎麼…會?”
豺獸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那血淋淋的雙爪,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豺獸驚恐地扭頭望向了流瑩,然而此時的流瑩臉上,已再沒有任何憐憫。
“師…姐?”
漆黑的線團再度糾纏而上,迅速包攏住了夜簡。
“好了~感人的同門情到此為止,總得有一個唱白臉的吧?”
月雲辰笑著緩緩再度握緊絲線,
“顧及你們的師門情誼,我就友情客串一下好了~”
“雲辰…”
流瑩顫抖著咬緊了貝齒,慘笑望向了月雲辰。
“麻煩你…給他個解脫吧。。”
“嗯。”
月雲辰聽言,點了點頭,手指扣住絲線猛地一扯。
隻見鋒利的黑線瞬間刺入了豺獸的皮膚,那線繩猶如一柄柄柔韌的尖刀,肆意剝挑著夜簡的血肉,夜簡所發出的哀嚎聲被全然攔截在了線團之中。
伴隨著一陣血肉蛄蛹,刺耳的嘎吱聲再次響起。
“啊!!求求你…不要…不要啊!!!”
“師姐!!師姐救我…師姐救我…這次我真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聽著細微的哀嚎聲,疑惑地望向了月雲辰。
“月…月雲辰,他…他…聽上去好像不是很…”
可當她看到月雲辰的神色時,眼中不禁又是一震。
如今的月雲辰,在她看來更像是一個屠夫,肆意虐待著捕獲而來的獵物,運用屠戮工具不斷撕扯、肢解著獵物的軀乾。
——
半晌,隻聽得一聲如水球破裂般的渾厚炸響,漫天血雨淋漓。
流瑩震驚地瞪大了眼眸,此時此景恐怕一生也難以再忘懷,尤其是月雲辰扭過頭來時,那淡然而冷靜的笑容,竟顯得分外恐怖。
“放心。”
月雲辰笑著握住了流瑩那微顫的肩膀。
“他死的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