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若隱若現地浮起一陣焦香糊味。
“糟了!”何盼宜猛然起身,急匆匆地跑向了後廚,“我的蛋糕烤糊了。”
店門口又隻剩下枕月一個人,她反反複複地打開著輸入框,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質問那個男人為什麼不願意跟她領證?
還是求他去領個證,到時候再離?
這全都太奇怪了!
“盼盼,盼盼,我第一句話到底應該怎麼說呀!”枕月苦惱地喊著,兩條腿都在地上亂踢了。
安靜幾秒鐘,後廚內響起一道洪亮的回答聲:“你就先問他「在嗎」”
“月月,你可不可以來幫我切一下草莓?我要來不及了……”
枕月應了聲“好”,然後在鍵盤上輸入進那兩個字。
又一氣嗬成地發送過去。
隨後她便沒再管那手機,也走進後麵的廚房,去幫何盼宜做蛋糕了。
*
會議室裡,氣氛沉重。
窗簾拉緊,燈光全滅,隻剩下熒幕還亮著淡淡的幽光,研發部組長正在緊張地做著報告,時不時打量一眼主位上,麵無表情的男人。
秦珩洲淡淡一句“完了?”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驀地,有手機響起一道收到短信的聲音,在寂靜的會議室裡回響。
眾人紛紛低下頭,不敢在這空氣凝固的節骨眼上觸黴頭。
畢竟秦總剛才會那樣問,肯定是覺得不滿意,已經不耐煩到不想繼續聽下去了。
屏幕自動亮起,又即將自動熄滅。
秦珩洲靠在椅背上,伸長手,懶洋洋地點了一下,他掀起眼皮,去看上麵的內容。
發短信的人:「月」
隻有一條內容,兩個字。
【做嗎】
她還真是,簡短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