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盯著她的眼睛,直勾勾問道:“還想吃?”
枕月險些泄出了嚶嚀。
她搖頭,想開口叫停的。
男人卻順勢將一根手指塞進了她的嘴中,壓下著,嗓音一片沙啞:“寶寶,你撒謊。”
“不想吃,怎麼還咬得這麼緊?”
枕月最後累到連哭的力氣也沒有了。
休息室內,暖黃色的壁燈亮著。
曖昧的氣味一時之間難以消散。
秦珩洲食飽饜足,精神還很好。
他出去將特意溫好的午餐都拿了進來,放在床邊,也不強求枕月,就要她坐起來後,一勺一勺喂著。
蒸蛋略微有些燙意,他自覺吹著。
這是枕月每次吃不下飯時,最愛吃的食物。
看到勺子靠近,她就乖乖張大了嘴巴,一口全部都吃下,還未下咽之時,忽然胃裡泛起了一股膩感。
差一點就全部都吐了出來。
興許是看出了她的臉色不太對勁,秦珩洲放下了手裡的勺子,問道:“怎麼了?”
枕月搖搖頭,捋清思緒,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抬起臉撒嬌道:“沒事。”
“就是想要先喝一點水。”
這種事後時刻,她無論要求什麼,秦珩洲都是答應的,果不其然,他直接起身說道:“好,我去給你倒。”
趁他轉過身。
枕月眼中才閃過了一絲慌亂。
再上一次,她應該沒有忘記吃避孕藥吧?
水壺裡流出的水聲,涓涓細長。
靠在床上,枕月很清楚地看見了那男人還用手貼著杯壁,試了一下溫度。
以至於她有一瞬間的錯覺。
──是不是和他有個孩子。
就會改變很多很多的事情?
秦珩洲端著溫水走來,眉眼繾綣,“慢點喝。”
枕月點了點頭。
就想現在的時間可以走得慢一點。
隻有這種時候,她才不需要去考慮得太多。
能夠純粹得被心所支配。
她,還是依舊。
“下午還想繼續留在這裡嗎?”秦珩洲出生問道。
枕月正想點頭,忽然,辦公室外傳出了助理的說話聲,語氣很公式化,“秦總,客人來了。”
她想讓這男人先出去見客,不用再管她。
殊不知,那位“客人”看到辦公室的沙發上有隻女包,直接就出聲問道:“枕月現在也在這裡?”
枕月一愣。
這個聲音,明顯就是她哥哥的!
是因為秦珩洲知道了昨天掐她的人就是枕潭,那為什麼今天又要將他以客人的身份叫過來?
還是這一切純粹隻不過是一場巧合罷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秦珩洲。
男人眼眸平靜,慢慢半蹲在了床邊,也看著她的眼睛,忽而不明覺厲。
他摸了摸枕月的頭,語氣陰鷙:“你再乖一點。”
──“看我幫你,玩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