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類型。”
給我整無語了,我自顧自的開始準備起稿,安德魯轉身一路小跑開始和畫室彆的同學開始嘀嘀咕咕傳閒話去了。我就尋思安德魯要是把這一天嘮嗑一半的心思用在畫畫上,她媽也不至於為聯考上這麼大火了。
這些年習慣畫畫聽歌,我剛要塞耳機,張嘉一說話了。
“怎麼樣,演得不錯吧?"
“演什麼?”
“你剛才的意思不是在畫室裡麵要保持一定距離麼?我懂!”張嘉一衝我挑了挑眉。
“誒呦,整那沒用的景乾啥啊!你就正常點沒啥事兒啊”我滿不在乎的說。
“那你給我一個耳機。”張嘉一喝了一口椰汁,嘴上還掛了點,就要拿我一隻耳機。
“我看你現在就挺不正常的!”我火速把耳機線從他手裡?了回來。
我自顧自的開始起稿,張嘉一隨後也開始動筆,安德魯不知道找誰八卦了半天這會兒也回來開始磨洋工粘畫紙。
“老鵬博,你分析,咱們都要去沈陽學了,這會兒轉來的學生是不是畫的特次啊?”安德魯把我左邊的耳機摘掉開始日常八卦模式。
“你看看人家起稿這幾條線,比你準多了吧?”我瞟了一眼張嘉一的畫板,小聲和安德魯說。
"長的確實不錯,你要是留他這個發型,估計看起來就得有點奇怪。誒?你今天咋帶個帽子啊!”安德魯說著要摘我帽子。我一把就把帽子按在頭上,死死地抓著帽簷。
“你管我,這是今天搭配的造型”我倆這兒一來一往好懸畫板沒栽倒在地上,張嘉一捂著嘴笑。
“你咋沒頭發了?”張嘉一故意問。
安德魯一看張嘉一和我說話趕快搭茬“你倆認識啊?我和你說陳鵬博和我們說請兩天假,結果把頭剃了,咋的你失戀了啊,這些年你也沒戀過啊,咋還整從頭再來這出呢?”
"哎,彆提了,提起來都是他傷心事兒吧。”張嘉一滿懷慈愛的看著我。
“啊?不能吧?你這也一米八幾大個說要走就走啊,新同學我叫安德魯,你叫啥啊?”安德魯這個破嘴也是損。
“我叫張嘉一”
“你倆咋認識的啊?”
“啊,我二叔和小鵬鵬的爸爸認識就轉圈介紹來了。”張嘉一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他那個桃花眼笑的眯成了一條縫,看得我這個來氣。
“行了!畫畫!”我氣得漲紅了臉,把耳機塞進耳朵,開始繼續起稿,他倆就這麼隔著我你一言我一語的嘮著,我也沒管他倆說啥。借他們個膽他們也不敢說我啥壞話。
我快速起形,鋪調子,分黑白灰大麵。雖然張嘉一和安德魯一直在嘮但是張嘉一的手卻一直沒停,我瞟了瞟他的畫,進度基本一樣。這小子還真能一心二用,我方派出安德魯分散注意力居然完敗。
這一上午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畫著,到了中午交畫的時候,我看了看張嘉一的畫,怎麼說呢,在畫室水平應該中上等,照我肯定是差點,但是也能乾倒一片了。今天畫的麻臉維納斯和靜物壇子水果的結合,除了虛實處理不是很明確之外,基本沒啥毛病,
這中午到了飯點,張嘉一張羅我和安德魯去肯德基。
“你這出來也不容易,省點花錢吧,這一早上交學費也不少錢呢。去我家吃吧,我奶肯定做飯了。”我邊收拾鉛筆邊把下午的水彩準備出來。
“沒事兒!這點小錢無所謂啊!”張嘉一倒是麻利,收拾完東西了。
“小錢不也是你爸媽給的麼,後麵還得去沈陽,能省就省唄。”
“我早就不用家裡錢了,你忘了我能乾活兒賺呀?!”張嘉一小聲和我說。
“哈?不用家裡的錢?你……你乾那活兒能賺多少,彆吹!”我也意識到這話還是彆人彆人聽見了,也低聲說。
張嘉一把手機掏出啦,給我看短信,這個餘額也是嚇我一跳,六位數的數字……
“還行吧!我爸說窮家富路,所以從高一開始,假期給人家看事兒的錢就都讓我自己存,留著出去上學用。快走吧!咱倆誰跟誰啊!安德魯感覺也挺投脾氣,挺有意思的,慶祝一下今天第一次見麵!”
依舊是滿懷期待的大眼睛眨了眨。我也就沒再推辭,走吧走吧。他又整這出我還真不知道咋和他強。他張羅著安德魯和我們一起走,突然撓了撓耳朵。
“請你吃飯還罵我啊?!"張嘉一轉身咬著牙小聲說,我真沒憋住,笑了出來。
溜溜達達的往肯德基走,這九月份的東北,不冷不熱的天特彆舒服。陽光沒有那麼強烈,小風吹的也格外舒服。
安德魯還在故意跟我挑理,說早上我給張嘉一買椰汁沒給她買。哇啦哇啦的,張嘉一也是開始顯擺
“那小鵬鵬對我好唄!看我可憐,賞口水喝唄!”張嘉一陰陽怪氣。
“你說你倆啊,話真的太密了!還有你張嘉一,從現在開始不能管我叫小鵬鵬,要不叫鵬哥,要不就叫大名,小鵬鵬也是你叫的啊!”
“行!鵬哥,你說啥是啥!"張嘉一把手搭到我肩膀上,我也沒拒絕。
“行!老弟!挺聽話!”我也是沒客氣。
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安德魯沒了,我倆回頭,發現安德魯站在那不走了,然後緩緩蹲下慢慢吞吞的係鞋帶。
“你快走啊!”我催到
“鵬博!你過來一下!”安德魯向我揮手示意我過去。
我剛走到安德魯身邊,安德魯從鞋底下抽出來用紅繩綁著的一小遝10元鈔票,約著能有個四五張。
“我去?!有點子啊!走大道上撿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