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分鐘蟒天財他們就解決了外麵的黑影,其他的常蟒兄弟化作縷縷藍光衝天而去,隻有蟒天財回到了車廂裡麵。
“車裡有高人,原本不用咱家出手的。”蟒天財從兜裡掏出眼鏡戴上,多半句話都沒有。蟒天財的氣質就感覺很清冷,不像是黃小跑話又多又密。
“有高人?我還以為那些人影都是衝我來的呢。”
“是衝你,要不我們也不多管這閒事兒。”蟒天財說著擦了一下嘴角。
“你看,你說完我就搖人兒了,來的算及時吧!”黃小跑這時候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手搭在蟒天財的肩膀上,蟒天財沒有任何表情的把黃小跑的手拿了下去,衝我微微欠身就不見了。
“你剛才都不敢露麵兒,彆這時候裝大尾巴狼了。”
“黃鼠狼尾巴也不小!哼!我要不去和老仙們說,哪還有那小子什麼事兒啊,可顯著他本事大了!剛才我靠他一下還扒拉我!你到看沒有!他扒拉我!”
黃小跑還挺委屈,坐在熱水機上麵憤憤不平的抱怨。
“噔噔噔”車廂上麵的鐵皮好像有人踩著跑過,緊接著又是另外一個人跑過的聲音。我和黃小跑不約而同的抬著頭看了看上麵。
“我去看看!”黃小跑噌的一下就沒了。
剛好這時候一個穿著製服的列車員急急忙忙的跑到這兒,拿著車門鑰匙打開車廂大門,用手電往上照著好像在找什麼。
我略感無語,也不知道黃小跑是真去還是假去,好在那群鬼影都被蟒天財乾沒了,我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畢竟是我第一次喊仙家辦事兒,稍微有點成就感。誒呦!我先回去看看張嘉一他倆吧!
不知道他們倆還喘不喘氣。
彆我回去都起斑了……
我溜溜噠噠的往回走,這時候有一小部分旅客也醒了,都看著頭頂的車皮。有的幾個人在議論,也有小聲嘀咕的。還有繼續說夢話的,也有打電話和家裡說要晚點的……
剛才拍窗戶他們都聽不到,這會兒車頂跑步倒都聽見了啊。
虛事兒我現在還能插手,這實事兒我就先隨大溜吧!這一車人不都等著呢麼…
估計是下雪路不好走,這車頂跑步的聲也估計是維修人員趕著搶修吧。我邊還往回走邊安慰自己。
我剛走到我們隔間的地方,就看見張嘉一盤腿坐在床鋪上麵,閉著眼睛,胸口微微的起伏著。
“張嘉一?你乾啥呢!”
張嘉一眉頭擰成了一團。沒應聲。這時候頭頂的鐵皮的動靜更大了,好像來回的有人跑,還有人跺腳。咚咚的聲音不斷從上麵傳來。
張嘉一緩緩睜開眼,示意我坐到他旁邊。
“你遇到臟東西了?”張嘉一小聲和我說
“是啊,剛才好多黑影拍窗戶,我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我也壓低了聲音,生怕彆的乘客聽到。
“剛才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黃小鬨就給我弄醒了,怕你有事兒,這不打坐和仙家溝通呢麼。”
“那咋沒見你過去幫忙?”
張嘉一拿起桌麵上的礦泉水猛灌了一口“你家蟒天財帶著兄弟過去了哪用得上我啊?!我家老仙還說這車裡還有不乾淨的東西……但不讓我管……”
剛才還沒注意,這坐在張嘉一床鋪的位置,我才發現在我床位的上麵也就是中鋪的位置還躺著一個人,車廂裡還沒開燈,隻能透過廊道裡的夜燈隱隱約約的看到這人頭到腳的蓋著火車上提供的白色被子。
……這人平躺著,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像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我懟了懟張嘉一的胳膊,張嘉一順著我的角度看上去,也嚇了一跳。
“剛才上車的時候這兒有人麼?”張嘉一這時候好像才醒酒。
“剛才沒注意啊。這被子都不動,正常人也得喘氣吧?”
正當我倆研究的時候,車廂裡的燈忽然一下全都亮了。車廂廣播突然也響起:
“各位旅客朋友們請注意,收到相關指揮信息,由於道路問題,車輛需要臨時停靠,大家稍安勿躁啊!預計一小時就能繼續發車!”
帶著濃鬱東北口音的車廂廣播重複了三次,嘀的一聲就掛斷了。
這時候我和張嘉一眼睛都沒敢離開中鋪的那個位置。說話間屋頂乒乒乓乓的聲音逐漸消失了。
“上麵誰來回跑啊?聽著動靜不像是維修人員啊?不是道路問題麼,這在棚頂修啥呢?不會是……”我抬頭又看了看棚頂。
張嘉一沒說話,輕輕地噓了一下,沒讓我出聲。我也繼續觀察著中鋪那人是啥情況……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陣跑步聲由遠及近。一個穿著軍大衣的中年男人每跑兩步就探身在隔間裡麵看著,好像在找誰似的。
到了我們隔間,男人突然頓住,上下打量著我。
“就是你!這東西你收好,一會兒還我!接著!”男人說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從脖子上扯下來一個吊墜丟給了我,轉身就又急匆匆的向車廂另一頭跑去。
“這是啥啊?”我拿著男人給我的吊墜,金色的包邊,鑲嵌了一個什麼動物的牙,做的雖然粗糙,但看起來應該是挺金貴的東西。
我剛要遞給張嘉一看,腦子裡突然傳出了一聲虎嘯,白雪皚皚,鬆柏茂密,一隻體型巨大的白色老虎在林間的大石頭上嘯聲如雷,震的樹枝上的積雪簇簇落下。
“好像是虎牙……”
張嘉一接過虎牙吊墜,疑惑的看了看,還給了我。
“不知道是啥牙。”
“你沒看到?”
張嘉一搖了搖頭。
“都折騰個球!媽了個巴子,讓不讓人睡覺了!草!”
在我倆斜對麵的中鋪上突然直挺挺的坐起來一個人,白色的被子一下就被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