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跑衝我舉著手掌。
我上去就是一個givefive,我也不知道這時候為啥要擊掌。黃小跑也是一臉疑惑。
“我是說5個鳳凰蛋……”
“少廢話,三個不能再多了……”
“四個”
“行”
……
“你幫我去看看穆金玉平時到底是乾啥工作的,是專職給那李仙姑拉活兒的,還是有啥正經職業?”
黃小跑正了正自己的睡帽“李正道那應該有不少油水吧,畢竟拘一個人的魂,好像要2萬塊錢呢!”
“李正道是誰啊?”
“就是你說的李仙姑啊,她那種人跑哥兒才不叫她什麼仙姑呢!”
“啊?!哈哈哈這是她大名啊?先不說這名字像個男的,她專門整邪門歪道,還起個名叫正道,真是夠諷刺的。”
“你等會我啊,我去給你看看”
我拍了拍枕頭,掏出手機看了一下,快一點了。早點睡早點起,明天八點半還得去畫室……我隨便找了段郭德綱的相聲放在耳朵邊上,想聽著相聲睡覺。
有個五六分鐘,我剛要睡著,就聽見黃小跑在邊上咯咯的樂……
“我說你彆看不大點的小玩意,還啥都能聽得懂啊!”我沒好氣兒的抱怨。
“過幾年就能見到他啦!我可樂意聽他說相聲了,知識麵兒還廣,他和於謙有一段叫《跳大神》可有意思了!說於謙他媽噶大腿的肉……”
“行行行行,你啥都明白!等會,啥叫過幾年就能見到他了?啥意思嘛!”
黃小跑好像也意識到說漏嘴了,便馬上趴在我床沿上裝出一副很可愛的樣子“天機不可泄露!你讓我打聽的事兒我都打聽完了。穆金玉平時確實有正經工作,是平安保險公司的業務員,所以接觸的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這裡麵被李正道拘魂的人,大部分都是買她保險的客戶委托她辦的!”
“行!我知道啦!晚安晚安,我得睡了。”
黃小跑在床邊雙手托腮,作太陽花狀……
“咋還不走?”
“4個鳳凰蛋,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明天吧!我好困啊!”
過了一分鐘,我偷偷睜開一隻眼,觀察黃小跑走沒走。
一隻小黃鼠狼站在我枕頭邊上,大大的尾巴在屁股後麵晃呀晃的,胸前還有一撮小白毛,黑黑的小眼睛也看著我……
“騙仙家,腦袋疼,肚子疼,屁股疼,有沒有誰管管這說話不算數的小弟馬呀?”
真瘮的慌啊,就在你枕頭邊上,直勾勾看著你,故意弄個動物形態,還說人話,倆小手還上下翻飛的在這兒拜……
“誒?誒?誒?誰!給我放下來…怎麼還動手啊!…”伴著黃小跑一聲一聲的嚎叫,蟒天財一手拎著黃小跑,一手彈著黃小跑腦瓜崩……
“給他放下來吧……賴我懶了……確實我答應了,天財,你也一起吃點東西吧。”
“我剛吃完,不麻煩了”
蟒天財淡淡地說,真是情緒太穩定了,現實中我要有這樣的朋友就好了……蟒天財撒手黃小跑就掉在地上了……轉眼就消失不見了。黃小跑又換成了人形,隻不過這次睡帽徹底歪在腦袋邊上了。雙手抱膀,氣鼓鼓的!
“乾嘛就欺負我啊!裝啥裝啊!臭長蟲!”
蟒天財一下又站在了黃小跑對麵,黃小跑嚇的一激靈。
“你說什麼?沒聽清。”
"天財哥,沒啥!我說再也不敢啦!我不應該念叨那些有的沒的……”黃小跑還沒絮叨完。蟒天財就又消失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就是熟悉的素描頭像,色彩靜物,還有速寫。安德魯倒是在新的畫室發現了一個“秘密基地”,要不然我說安德魯上歲數之後也能是一個成熟的八卦老太太。
這個秘密基地在一個巨大的大衛雕塑後麵,一條狹長的過道,平時裡麵就堆放著舊紙殼子啥的雜物,一般時候根本沒人過去。安德魯纏著我倆講到底咋回事兒。
我像說書似的把事情基本符合事實的講述了一遍,安德魯聽的齜牙咧嘴,隻不過我自動把被李仙姑,不對是李正道她家碑王勒我脖子的事兒篡改了,變成我一腳就給它踹趴下了。
“他說的對麼?真這麼厲害啊?”安德魯瞪著大眼睛向張嘉一求證。
“差不多……就是……”
我一看張嘉一吞吞吐吐立刻使了個眼色。
“就是這麼回事兒。”
算這小子有眼力見,我讓安德魯上前點“跟你講這些事兒可不是白講啊,你得幫我辦個事兒。”
“啥事兒?你們這玄乎事兒咋還能用上我啊?”
“你幫我打個電話,平安保險,找穆金玉。就說找她辦業務。約著下午五點在樓下咖啡廳見麵。”
“你咋不自己約?他不就住你家對門麼?"
"我倆昨天恨不得把那堂子都給掀了,穆金玉肯定知道點啥。這時候她能回家麼?或者說能見我麼?”
“所以我這是引蛇出洞?”
“還行,沒傻到家。藥彆停啊,挺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