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我爸媽在雲南那邊做點生意,咋突然問我這個?”
“你看看你脖子”
呂琛順著張嘉一說的方向摸向自己的脖子,此時他的脖子出現的甲片已經全部消失了,隻剩下一圈圈半圓形的紅印。
呂琛嘶的一聲。
“我脖子這是咋的了……火次撩的疼!”
我想了想怎麼和他解釋,然後說”
“東北有五大仙,胡黃白柳灰。”
“不是八大仙兒麼?”
這一下子給我和張嘉一都說懵了,哪兒來八仙啊?
“胡黃白柳灰,茄子土豆辣椒。”
“地三鮮不算!!!!!!”
我真的被氣得發出尖銳爆鳴!都這樣了怎麼還挑個氣氛啊!不過這也符合呂琛的人設,他平時就對誰都是笑嗬嗬的,粗粗的眉毛一笑還倆酒窩。也願意和我們聊八卦扯閒篇。我正了正讓他彆鬨。接著我把所有的事兒前因後果都和呂琛講了一遍,他聽的直愣神。
但是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還是挺疼的,也點頭表示相信。
“真沒想到咱們畫室還出大仙兒啊!一出還出倆!真神了啊!”
“叫大師!”張嘉一眼神恨不得吃了呂琛,確實被叫大仙兒聽起來怪怪的……
“不行!得叫小神仙!上次辦事兒他們就這麼喊我的!”
“多謝小神仙大顯神通!希望小神仙保我一世平安!磕頭啥的就免了吧?!”
看呂琛徹底緩過神來,我和張嘉一也喘了口氣,剩下的事兒就是等他自己和他爸媽說這個情況了,我也和呂琛說的很明白,這都2010年了,怎麼還能乾倒賣野生動物的事兒啊,這事兒一旦被抓現行那就夠判的了,趕快收手該上交的上交,要是還繼續乾的話,用不著警察找上門,這些成氣候的精怪都夠他家喝一壺的,要是還繼續的話我倆也救不了他了。
呂琛也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早就說不讓他們弄這個了,正經的乾飯店就行,非乾啥野味,這不是沒事兒招是非麼!
我倆囑咐完他那穿山甲提的幾個要求之後,讓他好好休息,明天上午就先彆去畫室了,畢竟受了傷,脖子得幾天才能好利索,起來之後記得用溫水衝藥,喝完之後能加速幫他恢複元氣。明天下午下課一起找個附近的土地廟燒個紙紮的廟就行。
原本三天內就要解決完的事兒,一晚上就解決了。
在下樓時候,我拍了拍張嘉一的後背,表示讚許也表示辛苦他了,接著就往下走。
在樓道裡張嘉一在我身後突然定了一下,我回身看向他,他眼神溫暖,熟悉的挑起一邊的嘴角。
“你這是在心疼我麼?”
“沒有啊!”
我眼神閃躲看向樓下的台階,確實他現在眼神,溫柔,炙熱,看的我不敢直接看他的眼睛。
好巧不巧這時候樓道裡的聲控燈滅了。
張嘉一伸手拉住我的手腕。
不知道為啥這時候本來都處理完事兒了,我卻心跳莫名加速……
微弱的月光映的他五官棱角更加分明,劍眉星目的少年,淡藍色的中式褂子,眼睛直直著我,我走在前麵,他站的比我高一級台階,他突然把我往前拉了一下,我順著他的勁兒就往前,他俯身下來,我們肩膀抵著肩膀,我耳邊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有你在,冬天不冷了。”
聲音很小,小到樓道裡的聲控燈都沒有亮。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突然對我說這話乾嘛。
有點小開心。
可能也是因為我也有相同的感受吧。
我順著他拍了他屁股一下,我笑了笑掩飾著自己的小尷尬。
“我也是”
一路上我倆沒有再說話,偶爾抬頭看著星星,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小小的夜市好像包裹了整座城市的煙火氣,老板們有的忙碌著把炭火熄滅,有的把桌椅都摞起來,有的在數著一天的收入。從他們的臉上能看到疲憊,也能看到幸福,能看到歡喜,也能看到習以為常。
生活就是這樣周而複始,每天都要以相同的方式開啟,又以相同的方式結束,不同的是每一天遇到的事兒,陪伴的人,和有圓有缺的月亮。
年年有風,風吹年年。
劉海兒被吹起,我裹了裹大衣,突然感覺平淡的日子不再平淡,生活很滾燙,又暖又明亮。
我喜歡安於現狀,也喜歡來日可期。
現在和張嘉一處理這些鬼鬼神神的日子,前後都閃著光。
……
隨著手機震動嗡嗡的響,我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
“小鵬鵬啊!你最近咋樣啊?不給奶奶來個電話!不想奶奶啊!"
"想!奶,我最近畫畫太累了,這才幾點啊?!”我看了眼表,北京時間6:00整。
“今天元旦自己在外麵吃點好的啊!錢夠不夠花啊?”
“夠!夠!”
元旦?!日子一晃已經到元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