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裡怎麼都是一群色鬼啊?!
黃小跑看那男人離我們太近,直接一個箭步竄到我們前麵。
“你最好離他們遠點。”
黃小跑聲音稚氣,看起來也就是十幾歲的小孩。那男人根本沒正眼看他,罵罵咧咧的推了他一把:
“哪兒特麼來的小b崽子,抓緊滾,彆耽誤老子好事兒!”
黃小跑被推了個踉蹌,但那男人這一推算是給他自己惹禍了……
幾道黃光同時落下,黃家來人兒了。沒等說話,黃小跑對著離的最近的男人就是一腳,這個一下斷子絕孫腳,疼的那男人直彎腰。
“叫你管不住下半身!反正做鬼也用不著了!”
黃小跑接著又踹了那男人幾腳。那男人疼的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打滾兒,眼看著臉從剛才的酒紅色憋成了豬肝色,黃小跑這對付下三路的功夫看來是有兩下子。
金光落地後就化作了幾個威武大漢,還沒等那幾個醉鬼反應過來就已經紛紛被按倒在地,酒瓶裡的酒撒了一地,空氣中彌漫著白酒的味道。那幾個男人看來現在也有點醒酒了。
“你是缺心眼啊,活人也惦記。”
“你個傻x王老四,你閒著沒事兒撩扯身後有仙兒的乾啥啊!你想再死一會彆t拉上我們!”
這群人開始對那男人開始集體咒罵。但這時候那男人哪兒還顧得上還嘴,隻能捂著自己的命根子在地上打滾。
“這……這……”薌薌驚得直結巴,身上也抖的厲害。
“你能看見?”
薌薌點了點頭
“走!”
黃小跑他們在這兒交給他們肯定沒啥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得讓薌薌先走,看不看得著這些東西先放一邊,在這裡麵呆的時間長了我怕她身體扛不住,活人見鬼,隻有在陽氣最低的時候才能遇到,萬一讓那個不長眼的東西占個竅那就更麻煩了。
我拉著薌薌三步並兩步的下樓。
“沒多遠,記著看到啥都彆吱聲,誰叫都彆答應,也彆回頭。”
“小鵬鵬她肩膀火都滅了,小心點啊!”黃小跑衝我這邊喊道。
在東北傳說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分彆在頭上和兩個肩膀上,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頭上這把火也是寓意著神明護佑。右肩膀上的那把火這把火有的說法叫無名火,右肩膀上的無名火照亮人的整個右身子。左肩膀上的那把火與右肩膀上的無名火對稱,照亮人的左邊身子,加上頭上和右肩膀的火能把全身照亮。這是人身上的陽火,隻要它們燃著,鬼魅就不敢近你身,現在薌薌肩膀兩團火都滅了確實容易招東西。
一路上我生怕有啥東西再出來,心裡默念著鳳仙快點出來!剛好到了樓梯拐角的地方,怕啥來啥。
“都辦完了?早點回家吧,這兒不太平!”剛剛進樓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看門的老大爺從拐角往樓上走著……我心裡咯噔一下,就在剛才彎腰撿耳環的時候,我明明看到這大爺的骨灰盒也在……
“好的……謝謝您。”
我差點沒氣暈過去,剛囑咐完誰說話也彆理,不愧是電台女主播啊,嘴也太快了!
薌薌剛應聲回答完,身子就一僵。握著我的手一下子變得有力道了。
“哥!畢竟陰陽相隔,您就彆難為我們了。”薌薌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嫵媚。我側身看去,原本恐懼的眼神現在也變得風情萬種。
“哥!我在這兒,陪我聊聊啊?”
“哥快過來啊!”
一聲聲嬌媚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我心中一喜,這是鳳仙幾個姐妹到了。抬頭看去,這幾個姐妹分彆從樓梯的側邊探出半個身子,搖晃著手裡的手絹。那看門的大爺盯著她們看的眼睛都發直,好像都舍不得眨眼,直勾勾的就往樓上走。
“再不撤她就真得大病一場。”薌薌看著我的眼神變的特彆犀利,這是鳳仙搶在彆的鬼占竅之前先上了薌薌的身。真是好招啊……
我拉著薌薌或者說是鳳仙就往車的方向跑。
這時候的大廳湧進來得有二三十號人,看起來應該是半夜有人突然離世,我也顧不得看的多仔細,趕快跑到車那,薌薌從包裡掏出來車鑰匙,坐在駕駛位上。
“這車座咋放倒啊?”薌薌瞪著眼睛問我,鳳仙肯定不了解這些現代交通工具,我在側邊摸索半天,噌的一下座椅靠背直挺挺的的倒了下去。
“躺好了。”
鳳仙在薌薌身體裡把身子躺在放平的座椅上,抽身離去,薌薌一下就暈了過去。
“鳳仙,你先幫我看著點,我虎牙吊墜還在樓上,我得上去取一下。”
“去吧去吧,我就說我們不是白來的吧!”
鳳仙點了點頭,拿起一根煙,靠在車邊上抽了起來。
我撒腿就往樓上跑,這地方我真是一分鐘都不想呆了,全是羅亂事兒……
我呼哧帶喘的跑到樓上,骨灰寄存室安安靜靜的,剛才還亂作一團的混戰,現在連一點打鬥過的痕跡都沒有,蟒天財和黃小跑站在門口等著我。
“今天小跑也動手了啊,長大咯!”
“累死我了,你是不知道你走之後我多辛苦,那幾個酒鬼真是不怕死啊,我和他大戰三百回合……”
“屁……”蟒天財估計實在聽不下去黃小跑吹牛了,默默地在邊上就說了一個字。黃小跑就徹底破防了。
“我和你能比麼!我這都是鼓足了很大勇氣!你們都修煉多少年了!我才……”
“天財讓他閉嘴”
黃小跑的嘴立刻就被蟒天財捂了起來,估計蟒天財也忍了挺久。
我趕快朝著剛才掉落虎牙吊墜的隔間走去,還好還好,這虎牙吊墜倒是就在地上,這極陽之物肯定是沒鬼敢碰,我拿起來對著燈仔細看看有沒有磕壞。
果然這寶貝不是俗物。觸碰到的瞬間就有一股暖意順著指尖蔓延到到身體裡。我把虎牙吊墜戴在脖子上,趕快往車裡奔。
黃小跑和蟒天財跟在我後麵。我們快速的向樓下車的方向跑去。
在接待大廳來辦喪事兒的人,都在哭天抹淚,我剛要出大門,後背讓一隻手使勁兒的拍了一下,我下意識的要躲開那人的手。
“這虎牙吊墜用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