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喜扶著母親,看著麵前的兩人,生氣的說:“憑什麼?”
楊晨喜示意劉玉琴:“她是你媽吧?你問她呀。”
中年男子的目光,在母親和對麵兩個人身上,看來看去。
看著母親躲閃的目光,他還是問出了口:“媽,怎麼回事啊?”
劉玉琴低著頭不說話,平時站那兒都挺直脊梁,這會兒微微耷拉著肩膀。
楊晨喜看著中年男人,一字一句的說著:“你麵前的這個中年婦女,我媽,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
“幾十年前,她是被你媽拋棄的孩子。”
“現在,我媽查出來重病,需要親人才能救她。”
楊晨喜的聲音低了下來:“我們去醫院查過,我和妹妹,都沒配成功。”
“直到這時候,我們才知道,我媽不是姥姥親生的。”
楊晨喜直視著麵前的兩人:“我媽是她親生的。”
楊晨喜看著劉玉琴問她:“我沒說錯吧?”
劉玉琴微微低著頭,目光左右躲閃:“我不知道……”
“你們不要再逼我了!”
“不是我的錯,我什麼都不知道……”
中年男子哪裡見過母親這副模樣,心裡已經開始不安了,卻還是強裝鎮定,對楊晨喜說:“請你帶著人離開我家。”
“否則,我報警告你私闖民宅。”
既然已經豁出去踏出了第一步,楊晨喜絲毫不懼:“那好啊,你報警。”
“正好,我們讓警察評評理,讓大家都看看,拋棄自己親生骨肉,該判什麼罪,要抓進去做多少年?”
“不要欺負我們農村人什麼都不懂,既然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就算是耍無賴,我也要討個公道。”
中年男子眼看楊晨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他上下打量著楊晨喜,兩人僵持不下。
楊晨喜的母親,膽怯的站在他身後,一直低著頭,花白的頭發,看上去比劉玉琴差不了幾歲。她悄悄拉了拉楊晨喜的袖子,想叫兒子離開。
楊晨喜回頭看一眼,母親斑白雜亂的頭發,在太陽下就像路邊乾枯的野草,終究不忍心。
楊晨喜看了看劉玉琴和中年男子:“你們好好想想,我明天再來。”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們一輩子也不會來見你們。”
楊晨喜痛苦地說道:“彆忘了,我弟弟楊晨林,是怎麼出事的?”
“我爸媽和姥姥,幾個老人白發人送黑發人,和你們家脫不了乾係。”
“你們不會做噩夢嗎?”
說完,楊晨喜深深看了兩人一眼,轉身帶著母親向門外走去。
站了許久,中年男人快步過去關了院門,轉身回來跟著劉玉琴進了屋裡。
坐在沙發上,中年男人開口問:“媽,你現在總能告訴我了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人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嬌嬌之前談的那個對象,也是他們家的人?”
“那個女的……真的是……”
聲音越來越低,他問不下去了。
劉玉琴低聲說:“那個死掉的孩子,就是他家的。”
“他沒說謊……”
見劉玉琴不說話了,中年男子著急的問道:“那其他的事呢?”
劉玉琴抬頭看著他,眼神恍惚:“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