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消息了,吳軍寶那邊已經找到人了,很快就會帶回來。
梁一諾勸說他:“師父,回去休息吧。”
“這幾天你太累了,看得我們都很擔心。”
周知墨臉色蠟黃:“沒事。”
“我等消息著,回去也牽心這事。”
梁一諾看了看時間:“應該也快了。”
“我給你弄點吃的去。”
不一會兒,梁一諾提著盒飯回來了:“師父,快吃點。”
周知墨吃了幾口放下了:“不吃了,吃不下。”
梁一諾站起來給他收拾著,這才告訴他:“你讓我去查的彼岸花的事,有消息了。”
周知墨激動地站起來:“查到什麼了?”
梁一諾說:“一個養花的人說,一年前,的確有人在他那兒找過彼岸花種子。”
“種彼岸花的人很少,那個人等不及,多掏了貳佰元,把他店裡養的彼岸花抱走了。”
周知墨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那個人:“人呢?”
梁一諾告訴他:“剛有人打電話提供的線索,我還沒來得及去。”
周知墨拿起手機就要走:“快點,帶上吳軍寶的照片,我們去見人。”
看到一點希望,他再也等不及了。
那是個很小的花店,與其說是花店,不如說是房主為了打發時間,侍弄的花草。
一處有些偏僻的老院子,整齊地擺放著各種花花草草,雖然簡陋,卻也彆有一番情趣。
周知墨和梁一諾走上前,對著頭發花白卻神采奕奕的老人問:“你好啊。”
他掏出證件給老人看:“我們是警察,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
老人笑著請他們坐下:“你們想問的,是彼岸花嗎?”
周知墨點點頭:“對,你都知道了?”
老人講:“我以前在部隊,養成習慣了,警覺性高一點。”
“有人四處打聽這件事。”
“你們是想問買主吧?”
周知墨點頭:“你還有印象嗎?”
老人說:“一米七五的個頭,三十多歲,身材勻稱,本地口音。”
“看得出來,沒啥正經工作,也沒出過力,像是遊手好閒的人。”
“他倒不像是養花,感覺是急用,脾氣還不好。”
老頭說的消息精準簡要,梁一諾拿出手機翻給他看:“你看是這個人嗎?”
老頭看後點點頭:“就是他,錯不了。”
“那雙眼睛,忘不了。”
“他當時還特意問我,再三確認這是不是彼岸花。”
“他想知道,彼岸花是不是在奈何橋下,花葉不相見,詛咒兩個人永遠不會在一起的。”
老頭咋把著嘴:“有些奇怪,估計是小年輕吵架了。”
老頭的話,讓周知墨更加確定,就是吳軍寶殺害了張舟墨和那個木匠王三文。
吳軍寶很快就被帶回來了,審訊室裡,周知墨壓製著心中的怒氣,看著對麵坐著的男人。
人模狗樣,痞裡痞氣,一看就是好吃懶做的油條,即使坐在審訊室裡,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梁一諾開口問他:“知道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
吳軍寶大咧咧的背靠著椅子,微微望著下巴,臉上還帶著笑:“帥哥,你這話問的有失水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