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裡沒有任何血跡,也沒有新處理的痕跡啊。”
周知墨沒說話,梁一諾繼續問:“還有,這床上也沒見血跡。”
“總不能黃菊花死不見血吧?”
“還是說,她死後又被轉移到第二個地方,凶手才進行了分屍處理?”
梁一諾看了看四周,覺得房間裡好涼,他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周知墨告訴他:“那天我就發現床上缺少枕頭,而且,床單被褥都很乾淨,連頭發絲都沒有。”
“這個季節很乾燥,就算很愛乾淨的人,也難免會在床上留下少量頭發和皮屑。”
“而且,她家裡隻有這些床上用品,再沒有換洗的床單被罩和被褥。”
“你不覺得不正常嗎?”
“所以,床上用品,有可能是凶手換走了之前的,這是重新鋪上的。”
周知墨指著那個床頭:“還有那些雕刻,凹凸錯落比較大。”
“我剛才檢查了整張床,其他地方有一些灰塵。隻有那裡,被擦洗過,很乾淨。”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凶手發現黃菊花的血跡沾在上麵,才把那裡擦洗了一遍,但那人並沒有擦拭其他的地方。”
經過周知墨的分析,梁一諾恍然大悟:“這樣說,就能理解了。”
院子裡腳步聲響起,梁一諾有些驚慌:“師父,有人來了。”
周知墨一笑:“曉峰來了,給你壯膽的。”
話音剛落,曉峰衝進來了,看到二人,他猛地刹住腳:“等等,我沒穿鞋套。”
他急忙彎腰從兜裡掏出鞋套穿上:“太激動了。”
周知墨笑著對他說:“不著急,慢慢來。”
梁一諾也輕籲一口氣:“你也太快了,剛聽到腳步聲,我還嚇一跳。”
曉峰走過來:“琢磨了幾天,都沒想明白,剛才接到視頻,我就想快點來看看。”
周知墨很理解曉峰的心情,指給他看:“你再看看,是不是這個?”
曉峰從兜裡取出一張藍布,戴上手套,輕輕把藍布鋪在床上,這才膝蓋跪了上去,湊近看那些紋理。
看著曉峰專業的操作手法,梁一諾自愧不如,急忙打開手電筒幫著照亮。
曉峰從工具包裡取出來試紙貼了上去,又沾了液體刷在床頭上麵,很快就有了變化。
曉峰說:“這裡以前沾染過血跡。”
“我現在要取一些回去化驗,看能不能和黃菊花的匹配。”
他手上在不停地忙著:“周所,這個雕刻的花紋,和黃菊花頭上的傷吻合。”
“顱骨上的那些損傷,尺寸和中間這裡,正好對應。”
看他終於忙完手上的事情,周知墨問他:“檢測下其他地方,看哪裡還有血跡?”
曉峰點頭:“好。”
曉峰忙乎了一陣,沮喪的對周知墨搖了搖頭:“沒有找到其他血跡點。”
周知墨安慰道:“不著急,至少已經找到了黃菊花致命傷的來源。”
曉峰不死心的揭開床上的被褥,一層一層的取走放在櫃子上:“我再找找。”
檢測到最底下一層,床邊靠內側的木板有一處,血跡檢測出現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