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帶著陶老師離開的時候,阿姨看了一眼,捂住嘴巴,轉過頭去了。
周知墨在小區外麵慢慢走著,他在觀察院子的四周。
紅磚修砌的圍牆,大概有四米多高,周圍光禿禿的,一般人很難翻進去。
若是從大門口進去,離的不遠處,有個紅綠燈,那裡有監控。
周知墨又翻出手機,查看了夜裡的天氣情況。
又想到自己和元藍山,在飯館吃麵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那會兒,外麵才開始飄雪花。
根據推算判斷,最少是在一個小時之後,堆起來的雪,才會留下深一些的足跡。
按這樣判斷,凶手是在一點之前,對陶老師實施犯罪的。
可是,現場沒有翻動的痕跡。
就連陶老師床頭抽屜裡的銀行卡和定期存款單,還有一個手鐲,都還原封未動。
那這個凶手入室殺人,不為錢財,究竟是為了什麼?
按照鄰居的說法,陶老師平時也沒什麼朋友和親人上門來。
一個人深居簡出,和人少有往來。
為人又嚴肅,想必也沒有找老伴兒的打算吧。
找不到凶手,也找不到凶手的作案動機。
這些疑問,一時間,在周知墨心裡,就像一團亂麻,越理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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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諾看他一會兒抬頭看他,一會兒低頭看地上。
終究忍不住開口問他:“師父,你觀天看地,愁眉苦臉,想什麼呢?”
周知墨沒看他,踢了踢腳下的雪:“就是看著陶老師那樣,剛才鄰居說的話,心裡有些堵。”
梁一諾問他:“這個陶老師,在學校是不是很呆板?”
他上學時候,沒在清泉縣第一中學,對陶老師並不了解。
周知墨告訴他:“怎麼說呢,陶老師這個人,有些奇怪。”
“她平時對學生,確實很嚴厲。”
“甚至在很多學生眼裡,她這個人很刻薄。”
“平時,對學生,也沒個好臉色。”
“她教了幾十年書,帶過那麼多學生。”
“我想,沒人來看他,大概也是因為和學生,沒多少感情吧。”
梁一諾撇了撇嘴:“遇上討人厭的老師,大家畢業了,肯定不想再去麵對。”
“一來,看到這個老師,心裡就莫名的害怕,手足無措。”
“二來,也沒什麼感情,自然覺得,沒有看的必要了。”
他又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針對陶老師,隻是說說我的想法。”
周知墨低頭看著綠化帶上覆蓋的雪,伸手抓了一把:“我知道。”
“陶老師那時候,是隔壁班的化學老師。”
“我們經常聽到隔壁班的學生,在背後罵她。”
周知墨把手裡的雪揚了出去,抬頭看著遠處白茫茫的一片。
“陶老師對學生要求很高,也是為了學生能提高成績。”
“但是,她的方法可能有些偏激,並不適合每一個學生。”
梁一諾揉了一個雪團拋出去:“吃力不討好的那種老師吧?”
周知墨微微皺著眉頭:“是啊。”
“她罵學生,總是當著全班人,毫不留情麵。”
“罵女孩子的時候,她就說:你再這樣下去,考不好,以後就隻能站在馬路邊接客。”
“罵男孩子就說:以後就隻能去挖煤,好了缺胳膊少腿。”
“不好了,落個屍骨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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