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墨說:“對啊,我要證據啊。”
梁一諾關上門,也跟了上來:“不是,你把證據藏在哪裡了呀?”
“你這樣出去行不行啊?”
“我們現在還沒有上報,為了不漏風聲,暫時沒有調派更多人手。”
“你真的要出去嗎?”
張宇軒雙手插兜,站在台階上:“現在,你們帶我去見王軍。”
“我隻有看到他真的是被抓住了,才會考慮是不是把證據叫出來。”
“實話給你們說了吧。”
“我對你們,一開始根本沒有報什麼希望的。”
“既然現在你們已經抓住人了,說明確實還有幾分本事。”
“但很多事情,你們說了不算。”
他回頭看著周知墨和梁一諾:“不是我瞧不起你們。”
“實在是,這個世界太殘酷。”
“雖然你們是守護一方人民,可是這個社會的殘忍,遠不是你們看到的那麼多。”
“在你們沒有觸及到的黑暗處,有更多想不到殘忍。”
“主要,你們不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看不到那種殘酷。”
“一旦觸及了利益,什麼血脈親情,都是假的。”
“隻有原始的鬥獸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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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軒劍眉星目的臉上,在這一刻,少了幾分稚嫩,平添了幾分狠厲和滄桑。
那一刹那,周知墨承認,他分心了。
張宇軒說的沒錯,自己心裡一直很清楚,很多事情,並不是憑借自己一腔熱血就能做到的。
他還記得,疫情期間,最早發聲的那個醫生。
為了自保,太多人選擇了沉默。
上次同學聚會,大家也曾感歎過。
我們沒有站在最頂端,我們隻能握緊拳頭,攥緊手心裡的太多無奈。
梁一諾輕輕拉了拉周知墨的衣服:“師父,師父……”
看周知墨愣神,梁一諾問他:“你怎麼呢?”
周知墨摸了摸鼻子:“走吧,我們帶他去審訊室。”
“張宇軒,你站在隔壁房間,通過視頻看著王軍。”
“我們現在沒辦法撬開他的嘴。”
“你應該很清楚,就像你說的。”
“如果不能儘快拿下他,就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救出去。”
“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這也是在幫你自己。”
“就像你說的,他們的存在,關係到許多人的性命。”
“我不是食物鏈頂端的那群人,但我願意儘最大的力量,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張宇軒抿著嘴唇,他仰起頭,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梁一諾催促他們:“二位,你們快點吧。”
“現在時間緊迫,咱們快走吧。”
“還不知道,這次又捅了誰家的馬蜂窩了。”
他們帶著張宇軒去了審訊室,指著另一間房子的人問:“就是他,沒錯吧?”
張宇軒右手環抱在前麵,左手半握拳摸著自己的嘴唇,點了點頭:“是他。”
周知墨對他說:“你現在不想拿出資料也行,給我說說他參與的交易。”
“時間,地點,都有哪些人。”
“我去問問他。”
張宇軒聚精會神的盯著審訊室裡的王軍,隻見他抬頭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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