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保鏢指向那個地方,蕭羽就看到那裡一排空架子上倒著兩個用來裝飾點綴這閣樓的內部的木頭雕塑,那雕塑下一樣東西在手電光映射下閃爍著灰色的光澤。
蕭羽走了過去,將那東西拿起來,一眼就認出那正是妙妙一直貼身攜帶的那把鎮魂哨。
那哨子端地神奇,確實是件好東西,但並不屬於靈魂造物,蕭羽還為之可惜了下,不明白妙妙為什麼將其遺失在了這裡,不應該呀?
“我知道這鎮屍樓底下鎮壓的是什麼了!”
就在這時,吳老二的聲音險些讓蕭羽和保鏢擦槍走火給他來上一發將他突突掉了。
吳老二好像沒察覺這些,隻是自顧道:“這鎮屍樓原本應該叫將軍樓,是主戰陣殺伐之地,應該是一位身經百戰的將軍陪葬鎮守,但不知原因那位陪葬將軍變成了絕世凶物,如今卻突然換成了屍魅鎮壓,那應該是後來有高人從中插手在維持一種平衡,不想這裡的絕世凶物出來為禍人間,可現在平衡被打破”
嘩啦!
突然間,閣樓一陣劇烈的晃動,同時地上出現一些密集的小孔,那小孔之中一股水柱便噴射出來,就像噴泉一般。
還好蕭羽和保鏢反應的快,迅速離開那個地方,才沒有被那股帶有極度惡臭的水噴到。
吳老二被濺了一身的水,十分的狼狽,他倒沒有在意,而是迅速往前跑,並對蕭羽道:“快上二樓,那凶物要出來了!”
蕭羽跟著往二樓跑,並道:“我們難道不想辦法離開這閣樓麼?”
吳老二搖頭,道:“不,現在外麵的陽屍數目眾多,而且這裡的陣法才被激活,我們這個時候離開才是送死,要等到水漫鎮屍樓,那些陽屍和陰屍交彙以後才有機會找到陣眼”
吳老二看了一眼被釘在窗邊的那個傀儡男的屍體,歎了口氣道:“明昊侄兒,本來已經逃了出去,但為了那屍魅,和所謂大義,又跑回來送掉性命把自己變成傀儡,你這又是何必呢!”
說完,他將那屍體解了開來,掏出幾張符貼了上去,自顧又道:“現在,為叔逼不得已,隻能拿你的屍身一用來保命,希望明昊侄兒你泉下有知能原諒為叔,如果有機會,為叔一定會殺了那邢厲為你報仇!”
蕭羽震驚,道:“你是說,這個傀儡男是邢厲釘死在這裡的?”
吳老二點頭,道:“你以為那邢厲會是什麼好人,那你就錯了,此人做事向來隨心所欲,正邪不分,隻要對他有利用價值,都會被他拿來利用。
你之前在湖底的表現讓他察覺到可以利用你來吸引鎮壓那絕世凶物,讓他好有機會獨自去打開公主秘道,實現他的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我,他之所以會讓你救,是因為我會破解這裡被激活以後的陣法,能夠為他提供逃生通道,同樣對他有利用價值。
我之所以不反抗拆穿他,因為他武力很強大,他隨時會殺了我,為了自保隻能虛與逶迤,而你,還太年輕,人心險惡你還根本沒弄明白,被人當了棋子還不自知罷了”
聽了這番話,蕭羽突然想到此前在湖裡那保鏢求救時叫到邢厲名字的情景,便道:“在湖底你一直和邢厲呆在一塊,那會兒你是不是已經醒了,並聽到了什麼?”
吳老二搖頭,道:“那時我才清醒過來,倒沒聽到什麼,但是看到邢厲朝你那個保鏢做了個奇怪的動作,後來湖裡水鬼來襲你們上岸時,你那保鏢的反應也明顯不正常,依我對邢厲的了解,恐怕是被當了替死鬼了”
邢厲不可信,這是在他一路上的平平表現讓蕭羽心中有所懷疑,而此時再聽這吳老二在編排邢厲,蕭羽對他的話也並沒有儘信,有此前先入為主的壞印象,這吳老二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
想到妙妙,蕭羽問:“妙妙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吳老二依然在擺弄著那傀儡男的屍體,讓蕭羽皺眉不悅,你稱他是你侄兒,人都死了留下屍體還要被你這樣折騰褻瀆。
吳老二道:“這個女人很神秘,我以前從來沒見過,不過從閣樓中她和那屍魅之間交互的舉動來看,這女人和那屍魅一定有很大的關聯,也許是那屍魅的後人,她來古墓,說不定也是為了公主墓中的東西!”
蕭羽道:“那公主墓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們這些人這樣相互算計,互相利用?”
吳老二沒有回答,隻是盯著那閣樓下方的水孔越來越大,神情戒備。
嘩啦!
最終,那水孔撐裂地麵,一股水柱衝起,迅速開始淹沒閣樓。
而在那水中,突然間一個漩渦不斷地旋轉,一個陰影正隨著那噴出的水柱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