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在這妖言惑眾了!
柳老爺一抖。
這個小山,哦不,徐大師可真敢在老虎頭上捉虱子啊,他們說她不懂,是在騙錢,她就偏要預言他們棠家未來“風雨飄零”、“旦夕禍福”。
主打一個誰都彆想好過。
——
當柳老爺跟徐山山順利地被人送出商丘,他還是神情恍惚。
徐山山瞥了他一眼:“我不會與棠家同流合汙來坑害你們柳家的。”
“哦。”
“也沒有打算明麵幫你,暗地裡幫棠家。”
“哦。”
她歎息一聲:“更不會將你們柳家的財產謀奪完後拿去補貼棠家。”
柳老爺表情一僵,驚恐道:“怎麼老夫想什麼,你都知道?”
她該不是有讀心術吧?
“相師,既可堪輿,也能相麵,而相麵自然需要超凡的眼力。”
“可你為什麼要幫我們柳家呢?”明明是棠家的孫媳婦……這句話他隻敢含在嘴裡小聲嘀咕。
徐山山攏袖在前,沒有回答他這句疑惑,隻道:“棠家那邊可以確定是插了一手,但意圖滅柳家的主謀卻並非出自棠家。”
“你的意思是那索命陣不是棠家布的?那難不成是謝家,為何?”
柳老爺想不通,不過想到不久前,謝家主動與他們柳家交好這事,本身就挺奇怪。
謝家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尤其謝家那個謝羽瑾,嶽帝身邊的寵臣,他們又何需與柳家打交道。
突地,徐山山傳來胸口一陣刺痛,這是一種警示預兆。
她腦中當即浮現了原主,她在江陵城跟城令保證:“城令放心,我師父派我來替你們江陵城測氣運,他說了,你們未來一年肯定會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有神算子打包票,城令自然不疑有它:“當真?那便好,如此一來,我便不必加強人手去著重修建堤壩了,還是大力興建灌溉水利,擴大農耕範圍。”
原主一時的口業卻造成了她背負上一座城的興衰業障。
她微微闔目。
很好,第二個“債主”出現了。
“大師你怎麼了?”柳老爺見她臉色不大好。
“柳老爺,我入城時見城外災民泛濫,你能與我說一說江陵城如今的情形嗎?”
柳老爺:“……”不是在說謝家,說索命陣主謀是誰,怎麼話題一下就跑到江陵城的災情頭上去了?
雖然心中犯疑,但柳老爺還是將知道的部分都告訴了她。
城令是個清正廉潔的好官,哪怕江陵城根本救濟不下這麼多災民,他還是在城外搭了許多簡易的大棚子,定時發放賑災粥糧。
由此城外的人越聚越多,魚龍混雜,成了一片混亂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