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些人一樣,自食惡果,自討苦吃。
而她,始終安然無恙,連一根毫毛都沒見掉落。
這些都是意外嗎?
若次次都是意外,那便不存在意外,是必然了。
“你們在做什麼?!”
軍官收拾好了情緒,這時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一頭的汗,氣喘籲籲,一到來,便著急地搜尋著人群。
直到他看到一切如常,淺笑安穩站在那裡的徐山山時,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隨即,他又看到了被教訓了一頓皮開肉綻的新囚,這並不意外,黑島有這一規矩,這叫下馬威,也是島內隱藏的等級秩序“說明”。
隻是他沒想到,這些來下規矩的老囚,竟也一個個頭破血流,狼嗥鬼叫,慘痛連天,連武藝高強的耀祈也是磕破了腦門,一頭的血。
他呆看了半晌,然後看向在場唯一……毫發無損的徐山山,與她身後的莫寒。
是她做的嗎?
他手心直冒汗。
很難不往這方麵猜測,他已經見識過她並非如傳聞中那般的臭名聲了。
軍官,也就是房英傑此時心想,人生的路途多坎坷,抱大腿才能走得更遠。
這個徐山山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所有人都不知道,唯他洞察了一切,他定要好好把握這一次人生的出機遇,與她在黑島上打下最深厚的友誼關係地基。
這麼想著,房英傑當即冷沉下臉,大聲道:“鬨什麼鬨,趕緊將新囚帶去……牢房關押著,至於女囚,本官會另行安排!”
他此話一出,不僅官兵詫異,連耀祈等人都古怪不解地看向他。
這房英傑最是憎惡犯罪者,無論男女,他以往可是最愛參與折磨羞辱新囚,如今明顯“迎新”儀式並沒有完成,他卻心慈手軟要將他們放走了?
“聽不到嗎?”
房英傑冷厲的眼神一壓,可不管他們怎麼想,他現在隻想趕緊下去查一查徐家那一對子女究竟被分配到哪一層去了,他好去徐山、不對,是徐大師麵前邀功。
“是。”
官兵趕緊行動了起來。
而耀祈雖然是黑島的大佬之一,但到底是個牢改犯,自然不敢明目張膽與房軍官作對。
他捂著血紅左眼,一瞬不瞬盯著徐山山,留給了她一個咱們“來日方長”的陰狠眼神,便帶領著人離開了。
路上,他道:“去查查徐山山什麼來曆,犯了什麼罪,與徐姍姍……是何關係。”
“好的,祈哥。”
人群後,被吆五喝六,當成小奴仆的徐水水,此時心不在焉,眼睛通紅,跌跌撞撞地跟著他們。
他剛才哭了。
在看到徐山山險些被石頭砸死時,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人木木的,但是在她劫後餘生,被帶走時,他卻淚流不止。
……二姐她沒死,他發現他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雖然她一直以來都很討厭他,在人後也常常欺負他,但徐水水倒是從未記過仇。
他隻是遺憾,如果她能喜歡他,他就不會隻剩下大姐一個親人了。
可現在大姐在地下,他在地上,他們不知何時才能夠活著重逢。
回到囚地,徐水水沒有安全感地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臭小子過來!”
他一驚,趕緊爬過去,小心翼翼道:“屠爺,有什麼事嗎?”
那個叫屠爺的人是跟在耀祈身邊的光頭大漢,他摸了一把腦袋,三角眼戾氣橫生:“那個臭娘匹得罪了咱們的祈哥,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明日勞作時,你小子想個辦法將她引過來。”
徐水水當即臉色大變:“我、我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