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於整個衛家,於衛家後代,百害而無一利。
但假如這神算子如此神通廣大,他若執意退婚,是否會令整個衛家受婚契反噬,造成難以想象的後果?
“衛主!”
“大當家的!”
船上一眾清醒過來的人捂著快炸裂的腦袋,環顧四周,卻見前方他們家衛主與一個姑娘站在一間房前。
房門大敞,裡麵仰倒著一個死相難看的奇裝異服男子。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知道……”
“我也不清楚啊。”
徐山山似感應到什麼,倏地轉過身來,音聲如魂:“噤聲。”
令行禁止。
所有嘈雜的聲音瞬間便消失了。
而剛剛才清醒過來,什麼都還沒理清楚,卻又發現自己的聲音沒了的一眾,臉當場都嚇白了!
他們捂著喉嚨,使勁跟周圍人示意——老子啞了呀。
有人張嘴大喊——誰毒啞了我?
中邪了一定中邪了!船主跟船副說不出話來,隻能做著口型,比著手勢。
衛蒼灝深吸一口氣,瞥過那群慌亂的船員,心道,罷了,傻就傻了吧,至少人都安然無恙“活”了過來。
“怎麼了?”
好在他還能張口說話。
衛蒼灝見徐山山越過擁擠的船艙,朝甲板加速走去,當即甩下其它人快步跟上。
眼見被衛主忽略、又被拋下的一眾,心涼得緊,又怕得緊,趕緊無聲呐喊,“噠噠噠”一串人緊隨其後。
這鬼地方邪呼得緊,他們是一秒都不敢再待下去了。
徐山山道:“剩下的五個邪師與廖文昌等人登岸了。”
衛祈耀也被一並帶走了。
衛蒼灝並非對廖文昌等人的目的一無所知,他見識過徐山山今日的神奇之處,也暫時放下了彼此之間的罅隙過往,通力合作。
“他們入島,是為了殺樓明霄。”
“我見過樓明霄,他麵相非富則貴,但命運卻坎坷多舛,最主要他分明是晉王的血脈,為何晉王卻要致他於死地?”
見她還懂“相麵”,這本事是越挖越多,秘密也是越抖越多了。
但此時也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衛蒼灝隻是簡潔地解釋了一句。
“他掌握了晉王一件性命攸關的秘密。”
至於是什麼秘密,衛蒼灝卻沒有過多詳說。
——
哢擦!
“是誰!”
房英傑一驚,第一時間便拔出了鋒利的配刀,朝岩石後的陰影處,厲聲大喝道:“趕緊出來——”
卻見一道纖瘦穩重的身影,步入月光清輝之下,其身著白色囚服,神色溫淡含笑,卻是下午入海失蹤了幾個時辰的徐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