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以說了。”
邪師此時滿心驚顫,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子,說不準是跟狐心姬同樣的天級天師,他還哪敢推脫拒絕。
“她叫我們想辦法潛伏在七王身邊,無論運用上什麼手段,都要助七王成就大業。”
如她所料一般,但背後之人是狐心姬……她卻有些弄不懂對方此舉的心思了。
“那謝家呢?”
“其實不止是七王,狐心姬算過,她說天下七分終成,沒有人能阻止,哪怕是她那個上天入地都可以的大國師,也一樣擋不住這國道天運。”
徐山山扯唇一笑:“所以,她這是打算輔助出一個新的帝王,對大國師取而代之?”
以前倒是沒瞧出她有這般的野心,如今順勢應運,她倒是冒出來攪亂風雲了。
“不……”邪師突然間喉中如塞核梗,聲音被掐住,徐山山微微眯眸,盯注著他一瞬不眨。
卻見他歪垂著腦袋,恐懼求饒的神色一點一點開始變化,“他”深深地凝視著她,瞳孔放大,一種不明所以驚喜與渴慕貪婪,於眸仁星海中爆炸開來。
這副神情詭異而扭曲,她大大地咧開嘴角:“她不是要取而代之,她是要娶——”
哢嚓!
大逆不道的聲音被迫中止,邪師的表情定格,頭一耷拉,人便已經死了。
徐山山悠悠收回了手,取出一塊帕子漫不經心地擦拭著手掌的每一寸:“狐心姬,下一次……定殺了你。”
後方再次見到二姐殺人,瑟瑟發抖的徐水水,隻當自己現在是眼瞎了,耳朵聾了。
——
一座幽暗而陰森的殿堂之內,火燭搖曳,墜落的薄紗後是巨大的石柱與高懸的頂穹,月光透過石階灑在大殿的地麵上,風吹動帷幕,發出陣陣呼嘯。
在中央的紅毯之上,無樂無聲,無曲無唱,卻有一群身著清涼的妖嬈的女子,正不知疲憊地舞動著如蛇的身軀。
突然大殿的深處,傳來一陣大笑聲,劃破了寂靜的大殿,令人心跳聲徒然加快。
“哈哈哈,還真是大國師啊,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副模樣了?還虛弱了這麼多……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一座巨大的雕像矗立在大殿的牆壁內,其下以千萬玉石雕鑿出一奢靡華美的寶座,帷幕之後,一切都模糊不清,但卻散發著一種威嚴恐怖的氣息,令人不敢直視。
“狐心姬,你怎麼了?”
一名打扮素淨,卻容貌清麗的女子步入大殿,她不解地仰首詢問道:“你在笑什麼呢?”
她與這周遭妖靡詭森的環境是那樣格格不入,恰似一朵出水芙蓉般站在那裡,獨自清淨美好。
當然,她也是與其它舞蹈的女子是不同的,至少在這個時候彆人都是嚇得伏身跪地,一動不敢動,而她卻若無其事地站著,還敢出聲詢問。
一股強勁的力道將這名女子給扯拽入內。
一隻宛如白玉雕刻的手臂伸出,粗魯又變態地抓住女子的頭發,將她頸高高仰起:“我很高興啊,但又很憤怒,柳菲菲,你不是說這世上唯你最懂我嗎?那現在你告訴我,我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