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蒼灝,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這是打算出爾反爾是吧。”廖文昌看到衛蒼灝時,眼底閃過一道殺意:“你這是不在意你弟弟的命了嗎?”
衛蒼灝聯合了島上的守衛已然掌控了上方,在打聽到樓明霄在地下層,便轉頭下了地底溶洞,他料定廖文昌等人必會在此處。
果不其然,兜兜轉轉,他們便在此處狹路相逢了。
“我隻說過,你要做什麼我不管,但我要做什麼,你亦管不著。”
廖文昌一聽此話臉當即就黑了:“好啊,跟我在這玩文字遊戲是吧,將衛祈耀給拖出來!”
其實廖文昌他們已經知道船艦上發生的事情了。
他身邊還跟著一個邪師,叫“七害”,與“七殺”是同一級彆,他們門派是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來命名。
等級亦然,一為最低,九為最高。
他與其他同門都有秘密聯絡的方式,那邊出事了,他都有感應,倘若有人死了,他還能知道是誰殺的。
從第一個闖入主船艦探知徐山山底細的同門被殺,到如今接二連三的同門被殺絕,全都是一人所為——那個被他們誤以為無害愚蠢的未婚妻,竟才是叫他們如今焦頭爛額的罪魁禍首。
方才見衛蒼灝身邊沒有出現徐山山身影,不可否認,黑色鬥篷暗自鬆了好大一口氣。
廖文昌的人將綁了手腳的衛祈耀給推了出來,黑皮長發青年被摘除了頭套,他左右看了一下所處環境,然後對上自家兄長那張睿智威嚴的臉,他抿了抿唇。
自然給對方添麻煩了,但他這人向來不懂服軟,他當即傲氣又硬氣道:“你們有種就殺了我,彆拿我——”
“衛祈耀,你閉嘴!”
衛蒼灝喝止了他。
見兩方忙著拉扯談判,房英傑與徐姍姍卻是快急死了——無臉怪要到了啊!
果不其然,上一秒的“呼喚”,在下一秒“應驗”。
隻聞“刺啦”一聲,刺耳異常,像是什麼利器劃破了石頭,黑暗之中帶來一串明亮的火花。
昏暗的甬道中,一道細長高挑的身影,以一種詭異的姿態疾衝而至,強風刮麵,沙石揚飛。
鐺——
它一爪子揮鏟過來,房英傑一臂擋開徐姍姍,緊急時刻,身體本能抬手以刀相抵,但他的力量無疑是蚍蜉撼樹。
相碰一瞬,他整個人就失重跟破布娃娃被砸到了牆壁上,吐了一口鮮血。
徐姍姍的臉嚇得青白,她護著肚子,擔憂地掃了一眼房英傑,又對上朝她欺近的無臉怪,手腳發軟,不住朝後退。
“死——”
對方從鼓動的麵皮下發出一聲長嘯,長臂一甩,像是柔軟的麵條揮動出曲線弧度,又是一計刀鋒兜麵揮來。
啊——
短促的尖叫,徐姍姍抱頭蹲下。
沒了房英傑遮擋,衛蒼灝這才發現這名女子腹部微微隆起,他神色一變,當即對身後水兵道:“救人,擋下它!”
眾軍迅速搭弓發箭,利箭破空,造成大片的風聲,鐺鐺鐺——箭矢被一一擋了下來,無臉怪及時扭轉身軀避開,它毫發無傷,見有人阻擋,戾氣地掉轉過頭。
它一抬頭,火焰的照耀下,直嚇得一眾人全都噤聲,且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個什麼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