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山山但笑不語,古月伽容隻當她這是默認了。
強顏歡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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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應天書院內的所有師生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內,陷入了永夜的噩夢當中。
“是什麼聲音?它在響,一直在響啊!”
尖叫聲劃破寂靜的黑夜,不少人忍無可忍,脾氣暴躁地開始在應天書院四處搜尋,最終他們找到了雷風的住所。
敞開的門內,一串串掛著鈴鐺被風吹得當當作響,他們瘋了一樣衝進去。
“就是它們,就是它們在響!”
“快、快毀掉它!”
他們跳起來,又是扯又是拽,將房梁上掛著的鈴鐺摔砸了一地,尤不解氣,他們再次用力地踩碎來泄憤。
眼下的他們並沒有意識到,他們的精神狀態已然開始失控了。
本以為這樣做,就再也聽不到鈴鐺的響聲,但根本沒用。
那些鈴鐺聲就好像被植入了他們的腦袋裡,不停地響,不停地響,他們使勁拍打耳朵,找東西來塞住耳朵,方法用儘,始終無法隔絕。
長時間的噪音貫耳,已快將他們折磨瘋了。
“咱們趕緊離開書院吧,都走!離開這裡就沒事了!”
師生們迷茫中聽到一道聲音,頓時如獲大赦,開始四處躥逃,意圖趕緊離開應天書院。
然而令人絕望的是,明明是他們曾經熟悉的路,熟悉的環境,可他們就是找死也找不到出口。
整個應天書院就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搬到了一處陌生又封閉的空間內,無論他們怎麼跑,都永遠隻會一直在原地打轉兜圈。
應天書院的山長召集了所有先生,他們也能聽到嘈吵的鈴鐺聲,隻是到底是年長一些,還能沉得住氣,不至於立馬情緒崩潰。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陳老夫子顫聲問道。
沒有人在遇到這般詭異的事情之後,還能麵不改色,尋常應對。
“那是雷風的房間,是他,一定是他做的!”
有人怒叫道。
沒有反駁,因為他們也不知道應該反駁些什麼。
“那他人呢?”
“剛才跟學生們一塊兒去到他房間,但裡裡外外都搜查了一遍,卻沒找到人,但我們……看到好多被割掉的舌頭。”
此話一出,頓時一種沉重又驚心的恐怖疑雲籠罩在了他們頭頂。
所有人臉色頓時都難看了起來:“前段時間聽彆人說他性情大變,行事古怪詭異,你們說,他……是不是還在記恨著咱們,所以才弄出這些害人的東西來?”
山長一掌拍在案上,他冷聲道:“莫在此時妖言惑眾,當務之急,便是將雷風先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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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山已經翻閱過書樓內所有典藏的輿圖,從大到小,從大板塊到小區域,甚至還對比了一下江陵城與淮江的差異,卻沒有在上麵發現什麼可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