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紮下的詛咒草人告訴我,那徐山山在黎府的東邊。”
“不對,我方才用六爻占卜,那徐山山人在西邊。”
“你們都不對,我以青烏術算出,那徐山山分明在堂中。”
“你們都是些什麼沽名釣譽的天師,那徐山山此時方位在南不在西、北、中。”
“你說什麼?誰沽名釣譽了?”
見他們爭吵得不可開交,青衣法師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但他卻不得不上前好言相勸:“這徐山山就一個人,不可能會出現在四處,要不,你們再重新好好算一算?”
“算什麼算,我的占卜自出師後,便從未出錯過!”
“老夫亦是如此!”
“不必爭執了,那徐山山說不準動用了什麼術法,擾亂了咱們的探查,這黎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找她想必定會費上一陣功夫,倒不如想個法子引她主動出現。”
“此言甚是。”
大多數人都讚同了,但出主意這事還得依仗詭計多端的青衣法師,隻見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她想必還在監聽著咱們吧,那咱們便不用言語來交談……”
他攤出手掌,用指尖快速在手心寫下一個字,然後將其打入上空,當即一道藍色的光圈便籠罩住了他們。
“這是隔音符,隻有一柱香的時間,咱們趕緊商議吧。”
被擋在光罩外,什麼都聽不見的嘉善大師四人:“……”
他們好像被孤立了吧?
所以說,人要自尋死路前,必然是要將所有生路都斬斷,不給自己留下一絲餘地。
“我們還要繼續跟著這些人?”
古月伽容無奈:“隻有跟著他們,才能見到徐山山。”
池江東卻不耐煩道:“可這些人好說歹說都不行,我們又阻止不了他們作死,萬一被徐山山誤以為我們跟他們是一夥的,她狠起來謀殺親夫完全有可能的。”
三人聞言,都同時目光古怪地看向池江東,池江東一下反應過來,當即臉色赧然一紅。
他結結巴巴道:“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我們都是她未婚夫……雖然未成婚,但……”
解釋不下去了,有句話叫解釋就是掩飾。
“你們現在還認為她是徐山山嗎?”古月伽容忽然道。
三人一怔。
“若是真正的徐山山,她可以一力挑戰天下術師,而立於不屈不敗之地?”他又道。
嘉善早有此懷疑,可是……“這世上並無真正的奪舍一說,即便是借魂亦隻是借,從未如她這般,她神魂三燈都與徐山山一致,命數契合。”
“我不懂這些,但我有我的感知,真正的徐山山哪怕一朝覺醒,脫胎換骨,亦不可能變成如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