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修行僧對他們搖了搖頭,他雖看起來並不年邁,但他的眼神卻像經曆了悠久的歲月,透著深沉的智慧與平靜。
“那是誰?”
他道——
與此同時,徐山山亦開口答道——
“清吾神。”
“清吾神。”
所有人聽到兩道不同的聲音疊加在一起,說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答案,頓時他們全都震驚愕然。
苦行僧倏地看向徐山山那頭,雙眼瞪大。
她、她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我猜對了嗎?”
青衣法師等人:“……”對不對他們不知道,反正跟提出問題的苦行僧的答案是一樣的。
“你、你怎麼會知道是清吾神?這事除了當年在場的十三人,不可能會有第十四個人知道的!”苦行僧沉聲道。
眾人詫異地看向苦行僧。
既然不可能有十四個人知道,那他是怎麼知道的?除非……他是當年法鬥的十三個人之一?
徐山山道:“當然是猜的。”
猜的?誰信啊,真拿他們當傻的啊。
“你真名當真叫徐山山?”苦行僧不住地打量她:“當年十三人,九人已仙逝,如今隻剩下四人,這四人你不可能是大國師,亦不可能是伽藍寺住持,你莫非是……”
他瞳孔一窒,連呼吸都停滯住了。
“你想說我是清吾神?那你可猜錯了,如海大師。”徐山山眸色深深。
如海大師?這是誰?
很多人都沒有聽過這個法號,內心犯起了嘀咕。
“貧僧已數十年不曾在外遊曆了,你既能一眼認出貧僧,你便絕非徐山山,既然你不願意透露出自己的身份貧僧亦不勉強,但貧僧有一句話需得勸誡徐施主一番。”
“你說。”
“凡事有度,天地有則,過則反,過則殆,徐施主……到此為止吧,不宜再往前了。”他深切入肺腑地道出這一句。
他來此,亦是為了這一句。
徐山山靜靜地聽著,半晌,她卻笑著回道:“我這人做事,向來不樂意留一線,你是勸不住我的。”
她一揮手,那如海大師腳底一空,瞬間便墜入了黑洞之中。
“繼續吧,接下來該我問了。”
徐山山眼神輕輕地掃視過他們,他們當即若泰山壓頂,險些控製不住掉轉頭就跑的衝動。
可是這個鬼地方,他們跑又能跑到哪裡去?
“這遊戲,非玩不可?”黃袍老道已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他氣弱地問道:“你將我們抓到這裡來,究竟為何?”
徐山山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是為何而來,我們心知肚明,而我將你們抓來,有兩種想法,一是殺,二是放,但究竟選哪一種我倒是還沒有想好,不如……待玩完這一場遊戲後再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