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非與懷孤在第一時間就各自為營,拉開防線,布下盾防。
而颶風動蕩之中,他們眼睛都幾乎睜不開。
糟糕!事發突然,他們根本無法抵擋“太初玉髓珠”爆發,恐怕這一次必是凶多吉少了。
被徐山山一手困住的那些人此時也慌得不得了,他們想逃啊,可是怎麼也逃不開這一場暴風中心。
他們覺得他們這一輩子最大的報應,也就是遇上徐山山這個活閻羅了。
就這麼會兒,命都要全給她了!
空間仿佛被扭曲了,“太初玉髓珠”就像一頭被惹急了暴躁的火龍,開始要釋放它真正的力量……
可就在下一秒,那道刺眼狂暴的光芒則被一隻手給握住了,她仰起頭,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一頭烏黑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
風停。
沙止。
一切崩塌欲摧,變得平靜無聲。
除了猛烈的心跳聲,與急喘大口的呼吸聲。
得、得救了?!
所有人的腦子都遲緩半拍,他們跪趴在地上,顫顫巍巍地抬起了頭——
雖然前一秒徐山山還是他們不共戴天的敵人,但現在所有人看徐山山那都跟看救世主一樣高大無比、閃閃發亮。
牛比啊!
剛才那種滅頂的危機感傳來,他們以為必死無疑了,卻沒想到徐山山會出手,更重要的是她怎麼可以那麼無所不能,一場災難性的殺機,她輕而易舉地就給化解了呢?
本以為已經看到了她跟他們之間的差距,可現在他們又不確定了。
神啊,她的高度究竟到哪裡了啊?
她回身,裙裾輕盈,裙上絲線繡著的精致暗紋若隱若現,仿佛夜空之中閃爍的繁星,但卻是半透明狀態。
咦?
她……他們愕然地看向另一邊,鎖魂陣中不動如山的實體,這邊虛幻飄渺的身影,這、這怎麼會有兩個“徐山山”?!
一條靈巧的“藤蔓”將黎燁赫從深陷的沙石中拖了出來。
他全身無力,隻能勉強單膝跪地撐起,氣喘籲籲,可眼神卻目不轉睛地盯著若即若離的徐山山。
懷孤怔忡地站在那裡,他看著徐山山的背影,隻覺胸口似破了一個大洞,痛意與寒意灌注他周身。
“你不要命了嗎?為了救他們這些人,你竟連續動用了兩次離魂術!”
他悲憤的吼聲,將南宮非也震醒了,他渾身發抖,顫聲道:“你本就是天殘命格,運薄命短,而離魂術耗的更是你的三盞陽火啊。”
三盞陽火指的是人的生氣之火,也叫陽氣之火,分彆位於頭頂和雙肩,象征著人的陽氣和生命力。
“我的命格,我比你們更清楚。”
淡渺的身影緩緩蹲下,她將手中的“太初玉髓珠”還予黎燁赫。
“這是一件容易傷人傷己的法器,一旦沾染上怨毒邪念,你若用它傷人,它便會成為至凶至冽之物,你非術士,此物於你而言,它當一件配飾袪邪便已足矣。”
在她的眼神注視下,黎燁赫隻覺渾身似火燒一般滾燙,似乎也一並燃燒了他的理智。
他深深地看著她,眼梢瀲灩著薄紅,卻並沒有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