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江瑞這個人可不是好糊弄的,萬一被他發現破綻可不得了。”
“我臨時找了許多屍首放在江家,燒得焦黑,起碼暫時能瞞住他。”
江阮兮抿了抿唇,心底痛恨極了,卻也是一陣後怕。
若是自己晚了一步的話,那如今江家一百多口人,豈不是全都因為自己死於非命?
雖然是劫後餘生,可江阮兮的心底卻不容樂觀,“江瑞這個人最是心思縝密,隻怕是沒有這麼容易瞞過他,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妥當安置江家的人。”
衛昶皺眉,“夫人想見一見江家的人?”
她心中微微一動,思考片刻之後卻還是搖搖頭,“不了,江家的眼線比較多,我這個時候去見他們,隻是會害了他們。”
雖然她真的很想見一麵養父養母,可比起他們的性命而言,這一切又算不了什麼。
衛昶知道她心中的顧也不強求。
“那你要不等幾日再走?”
她心情不好,衛昶隻是想讓她心中好受一些。
“江瑞生性多疑,於家的身份也比較顯眼,咱們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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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時,他們還沒出城門,就再次的碰到江瑞。
“江三爺,還真的是巧,沒想到會在嶺南會碰見你。”坐在馬上的衛昶漫不經心道。
這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江瑞眼中滿是冰冷。
不說他們江家在京都是權勢滔天,就是他江瑞也是全國的首富,即使是太子見了他,都要客客氣氣的給他麵子,可這個於二爺仗著和太子有點關係,竟然一點也沒有把他放在眼中。
雙眸閃過慍怒,朝著馬車看過去,笑著道,“聽說於二爺是已經成親了,隻是不知道這新娘是何家的女兒呢?”
“與你何乾?”衛昶冷著臉道。
這話就像是一巴掌似的,扇在了江瑞的臉上。
本來裝作平靜的臉,慢慢皸裂冷下來,“於二爺,我隻是關心一下,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有事說事,沒事請走開。”衛昶還是冷著一張臉。
江瑞身側的手緊緊的攥著,心中暗暗告訴自己,這是太子殿下的表兄,暫時還不能得罪。
深呼吸後,才再次的開口。
“於二爺何必這麼生氣,我隻是聽聞於夫人是難得一見的美人,隻是想看看是何等的美人,能夠入的了於二爺的眼。回頭到了京都,日後見麵,也可以認得出來。”
“看來江三爺的信息不是很靈通,我家夫人可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她一直在鄉下住著,並不喜歡見人。至於你說的以後碰麵的問題,江三爺和我們於家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不見也罷。”
這一頓冷嘲熱諷,讓江瑞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但又不能得罪,隻能是忍著。
臉上再次的掛著笑容。
“既然於二爺這麼不給我的麵子,那就算了,隻是隻是嶺南距離京都路途遙遠,於二爺帶著夫人在路上可要走好,彆到時候在半路上遇到什麼土匪嚇到夫人就不好了。”
“謝江三爺的關心,隻是江三爺有這閒工夫關心彆人,還不如好好的辦好自己的事情。我猜江三爺來這裡,是給江四爺收屍的吧,還是快點去吧,要是去晚了,就不怕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江瑞的臉色清一色白一色的,要不是顧及他和太子的關係,他的命早就沒有了。
衛昶可不關心他臉色,急著趕路,暫時的繞過他,淡淡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急著趕路,就不陪江三爺說話了,告辭。”
說完,直接走了。
而馬車內的江阮兮一直聽著外麵的動靜,想到剛才衛昶的那番話,一向驕傲隱忍的江瑞,應該快氣死了,忍不住心中為衛昶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