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萬勇沉聲道:“自從曹天瑞與影月殤的身份暴露之後,我便被雷任騰那個老家夥變相軟禁了起來,你也應該察覺到城主府外有水月閣的弟子在暗中監視著,這件事我是有心無力。”
月憐寒冷聲道:“你隻需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其他的事血靈大人已經安排妥當。”
戚萬勇直勾勾地盯著月憐寒手中的丹藥,他諾諾連聲道:“月大人請說。”
月憐寒仔細探測了一下密室的周圍,並未發現異常的狀況,她隨即走到戚萬勇的身邊,附耳低言道:“你需將尋武宗、天星教、蘭亭山莊以及古天門的高手控製起來,讓他們聽命於你去對付水月閣的人。”
戚萬勇麵有難色地說道:“原本尋武宗與天星教對我唯命是從,但經過這一次事件,我也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聽命於我,至於蘭亭山莊與古天門,則早已與我貌合神離,此事我也無能為力。”
見戚萬勇一再推三阻四,月憐寒心中頗為不悅,她從搜靈袋中掏出一隻血色的瓶子,冷聲道:“這裡邊裝的是喪心奪魂丸,你可將尋武宗與天星教的高手召來,再騙對方服下此丸,他們便會完全聽命於你。”
戚萬勇神情緊張地問道:“如此明目張膽的對付水月閣,那我歸順血靈大人的事豈不是完全曝光了?”
月憐寒冷笑道:“南宮天涯與水月閣的人遲早會發現這件事,為今之計,是要將他們一網打儘,這樣便不會有人知曉此事,你也除去了兩個心腹大患,豈非一舉兩得?”
沉思片刻後,戚萬勇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他點頭道:“既然如此,我願聽從大人的吩咐。”
見狀,月憐寒心中鬆了一口氣,她囑咐道:“你控製了尋武宗與天星教的高手之後,迅速率領他們增援血靈大殿,這一次事關重大,若血靈大人有何不測,以後便再無人給你壓製蠱毒與血咒的丹藥了。”
隨後,月憐寒又叮囑了戚萬勇幾句話,便將兩枚丹藥遞了過去。
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裡,水霖雨與水妍羽藏身其中,她們聚精會神地監視著不遠處的城主府。
望著燈火輝煌的城主府,水妍羽問道:“師姐,既已得知戚萬勇歸順了魔教,老閣主與三護法為什麼不立即處置他?”
水霖雨輕歎道:“主要是因為三護法心有顧忌,戚萬勇在聖盾宗內背景複雜,他認為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不可妄動。”
水妍羽恨聲道:“但願這一次能夠殲滅血靈彤萱等魔教之人,以告慰那些隕落的姐妹們。”
正當二人竊竊私語之時,一道幽暗的身影突然從城主府內騰空而起,隨後便急速飛出了西門。
見狀,水霖雨急忙捏碎了手中的傳訊符文。
與此同時,在接到水霖雨的傳訊之後,水寒汐趕忙將一眾高手召集起來,並按照原定的計劃向著無名山莊飛去。
對於雷任騰來說,千裡的距離,他隻需半個時辰便可飛抵,但這一次前往血靈大殿的高手,其修為參差不齊,此外還需掩藏氣息,因此在花費了近兩個時辰之後,眾人才趕到無名山莊。
隨後,在山莊附近一棵大樹上,眾人找到了水靈盈月與南宮天涯,向二人詢問了最新的情況。
看了一眼周圍的地勢,雷任騰輕歎道:“這座山莊果然十分隱秘,若非事先得知大致位置,要找到此處,恐怕也絕非易事。”
水聽雨沉聲道:“此處地勢如同一個陣法,若我沒有看錯,應當是密林暗影陣。”
細細窺探了一番後,韓珈點頭道:“這的確是密林暗影陣,但隻是一個殘陣,其目的恐怕是想隱藏這座山莊不被外人所知。”
穆芷晴疑惑地問道:“此地乃血靈彤萱的巢穴所在,卻為何隻布置一個殘陣?”
水聽雨解釋道:“陣法或多或少都借用天地之力,其中蘊藏的靈力極易引起高手的注意,而殘陣就不一樣了,隻是借用部分天地靈力,再配合此處的地勢,即便是陣術師,若不細致窺探也絕難發現此處。”
雷任騰聞言讚歎道:“水月閣與月神殿果然藏龍臥虎,沒想到二位對陣法也頗有研究,實在是令我欽佩之至。”
水聽雨笑道:“三護法過獎了,我對陣法隻不過是略懂皮毛而已,這還是從天心師姐那裡學到的。”
雷任騰問道:“既然水月閣有陣術師,那為何不請出閣下的師姐,血靈彤萱既然能在此處設有陣法,那麼血靈大殿內必會是殺機四伏。”
水聽雨輕歎道:“我那位師姐一心旨在研究布陣與破陣,早就不問俗事了。”
雷任騰輕歎道:“如此真是可惜了。”
察覺到雷任騰似乎對陣法頗為擔心,水聽雨勸慰道:“三護法無須擔心,一般的陣法我與韓珈皆可以破解,若當真遇到極其厲害的陣法,我那位師姐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見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水聽雨吩咐道:“據那位魔教女弟子所講,血靈大殿位於山莊的地下,進去之後,我們分開尋找入口。”
韓珈叮囑道:“你們務必要小心謹慎一些,赤炎魅姬絕非束手就擒之人,她或許已布下陷阱在等著我們。”
眾人聞言皆暗自點頭,血靈彤萱心狠手辣,智謀超群,絕不可以對其掉以輕心。
隨著雷任騰一聲令下,七位高手向著無名山莊內急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