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陰童子冷笑道:“若你師父在這裡,我還會忌諱三分,就憑你這一重器尊的修為,我若是怕了,也不用再在天域戰狂混了。”
俊美男子冷哼道:“原來是天域戰狂那幫冷血之徒,倒也值得我出手一試,你就拿點真本事出來,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三陰童子怒笑道:“既然你存心找死,那我便不客氣了,即便殺了你,相信神刀門的人,也不敢輕易找天域戰狂的麻煩。”
隨後,三陰童子猛提靈力,他連續揮出綠色的光刃,向著俊美男子攻了過去。
“穆殿主,那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要幫助我們?”眼見那絕美女子竟能與鬼母相抗衡,南宮天涯心中甚是疑惑。
此前,穆芷晴被百鬼噬魂劍刺中了兩下,傷勢十分嚴重,幸好那絕美女子擋下了鬼母,她才得以運轉花露承情決,將體內的鬼氣與陰邪之力及時逼了出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經過一番調息,穆芷晴的傷勢總算是控製住了,她輕聲道:“若我沒有看錯,此人應該是十年前進入迷失森林後,便杳無音信的那位水月閣弟子,她是寒汐的師妹,名喚水寒鈺。”
南宮天涯驚訝道:“原來是她,難怪實力如此驚人,我這就去協助她一起對付鬼母。”
穆芷晴叮囑道:“你要注意鬼母手中的那把黑劍,此劍陰邪至煞,十分厲害,萬不可以血肉之軀與之觸碰。”
南宮天涯點頭道:“多謝殿主提醒,先前我聽三陰童子說,楊林的傷勢極為嚴重,你最好趕緊去察看一下,看看能否還能挽回。”
話音剛落,南宮天涯便手提玄風離火劍,向著水寒鈺與鬼母飛去。
南宮天涯飛到二人的附近,他並未直接出手相助水寒鈺,而是仔細地觀察著鬼母。
經過一番窺探,南宮天涯發現鬼母的修為與炎刑大致相當,但對方手中的黑劍卻顯得極其詭異,揮砍之間便有黑氣彌漫,斬落之際伴有陰風陣陣,刺擊之時似有邪物出沒,陰煞至邪,十分難以對付。
有鑒於此,南宮天涯決定先克製住那柄黑劍,然後再協助水寒鈺一起對付鬼母。
隨後,南宮天涯左手揮出風耀神刃,右手轟出渾陽烈焰,緊接著,他又將風火之力融入到天影誅魔斬之中。
頃刻間,八十一道閃耀著青赤雙芒的劍光合而為一,隨機化作一柄巨大的雙色光劍劈向鬼母。
與此同時,鬼母手中的百鬼噬魂劍突然劇烈搖晃了起來,似乎是躍躍欲試,又好像是在瑟瑟發抖。
緊接著,百鬼噬魂劍仿佛有自主意識一般,它猛然掙脫鬼母的右手,先是一劍逼退了水寒鈺,隨後又向著右後方劈出一道黑氣。
一聲巨響隨即傳出,那道黑氣被雙色劍芒摧毀,而百鬼噬魂劍則被玄風離火劍直接撞飛。
見狀,南宮天涯迅速召回玄風離火劍,他一個閃身便飛到了百鬼噬魂劍的附近,將之攔了下來,隨後傳聲道:“前輩,我負責纏住這柄黑劍,鬼母便交由你來對付。”
見南宮天涯一招竟將黑劍擊飛,水寒鈺大吃一驚,不過眼下局勢微妙,她未及多想,隨即催動手中的紫劍向著鬼母急速刺了過去。
失去百鬼噬魂劍這個最大的憑仗,鬼母實力大減,沒幾個回合,其左臂便被水寒鈺一劍砍了下來。
然而,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從鬼母左臂斷裂處噴射而出的大片血霧,並未飄散在空氣中,而是迅速彙聚成一股血色的漩渦湧向百鬼噬魂劍。
頃刻間,彌漫在空氣中的血霧,便被百鬼噬魂劍吸了進去,緊接著,原本通體發黑的長劍,竟綻放出一絲淡淡的血芒。
從近處看,那些被吸進去的血霧,猶如血管一樣遍布在黑劍的劍體之上,這使得原本邪煞至極的百鬼厲魂劍,看起來更顯得陰森與血腥。
至於鬼母,看起來如同被抽取了靈魂一樣,其雙眼空洞無光,麵無表情,她甚至都未曾去處理斷臂,而是任由鮮紅的血霧繼續湧入到百鬼噬魂劍之中。
見狀,南宮天涯迅速飛到水寒鈺的身邊,目前鬼母情況不明,他也不敢再繼續進攻。
看了南宮天涯一眼,水寒鈺問道:“年輕人,你並非水月閣與月神殿的弟子,卻為何幫助她們?”
眼見百鬼厲魂劍仍在異變中,南宮天涯便向水寒鈺稟明了他與水月閣之間的關係。
聽完南宮天涯簡明扼要的講述後,水寒鈺輕歎道:“在我進入迷失森林的這十年中,沒想到鳳陽城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南宮天涯沉聲道:“那鬼母猶如死人一般,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水寒鈺輕歎道:“看來那柄黑劍已經吞噬了她的意識,這麼多年來,並非鬼母控製著那黑劍,而是那黑劍籍著鬼母之手,令自己重新恢複到巔峰狀態,成為一柄名副其實的陰邪血煞之劍。”
南宮天涯急聲道:“目前那黑劍還在異變之中,一旦完成異變恐將成為禍害,不如我們趁機將之摧毀。”
水寒鈺搖頭道:“不可輕舉妄動,一旦發生異變,我們隻能靜觀其變,倘若強行阻擾,極有可能會發生更加難以應付的狀況。”
南宮天涯問道:“難道我們就不能做些什麼嗎?”
水寒鈺輕聲道:“莫要心急,現在時機未到,你且先去調息一下。”
南宮天涯追問道:“何時為時機成熟?”
水寒鈺解釋道:“我們須等到黑劍異變全部完成,那便是新生劍體最為脆弱之時,屆時我們必須全力以赴,絕不能讓對方有喘息的機會,若是讓它成長起來,必會禍亂天下。”
聞言,南宮天涯也隻得遵從水寒鈺的吩咐,他即刻服下了數枚用以恢複靈力與魄力的丹藥,隨後便盤膝而坐,迅速煉化起來。
眼下局勢變幻莫測,南宮天涯必須讓自己時刻保持在巔峰的狀態,以應對接下來更為嚴峻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