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不動,我不動。這就是楊暮客的應對之法。大道煌煌,任他邪祟有任何陰謀詭計,上清門修士自是巋然不動。
不多時那所謂午睡的方丈從大殿的側門走了進來。
“不知有道友訪道於此,邱宇見過道友。”
“貧道紫明,不請自來,失禮了。”小道士含笑打個稽首。
“這殿中人來人往,不好招待道友。不如道友隨我到後殿飲茶論道?”
楊暮客默然,這邱宇在他的天眼術下是踮著腳走路,後腳跟被一隻妖怪的腳尖墊起。他知道這邱宇不是正主,但凡人麵前不能言說,也不能顯法。隻能等候城隍到來。遂開口言說,“論道就不必了,貧道隻是想看看一國都城的道觀香火旺盛,拜得到底是哪一家的道祖,哪一路的神隻。如今看來,你家拜得非是道祖,非是神隻。而是邪神。”楊暮客的話好似一手直拳直搗麵門。
邱宇臉色瞬間垮了,麵目泛青。“紫明道長是上門論道嗎?”
“俗道之觀,何談論道?”
“道長不是俗道麼?”邱宇臉上的青毛都要鑽出來了。
“我未得受籙,連正經道士都不是。怎麼論道?”
二人對話仿佛在另外一個時空,那人來人往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妖異的氛圍變得凝重起來。
隻見那邱宇身後的邪祟透體而出,邪法已經覆蓋了側門那黢黑的陰影。
客場的楊暮客陷入被動,一身輕靈之炁被壓住動彈不得。
“多管閒事的道士,你怎敢說我這觀中供奉的是邪神。這偶像乃是西岐國國運之神,龍馬之神像。西岐國都,供奉西岐國神。敢問小道士,何錯之有?”
“按說神祀之事,的確與我無關。但你借正道之名,行邪道之事。那就與貧道有關了。”
說話間那妖邪小心翼翼,慢慢將邪法向著大殿正中央蔓延。
而楊暮客腳踩著八卦圖,身邊的光景隨著天地靈炁運轉。那妖氛讓凡人開始變得瘋癲癡狂,他們碎念著,祈求著,呼嚎著。
邱宇遠遠站著,頗有儀式感地散開道袍的前襟,長長的指甲從玉堂一直劃到神闕,血漿好似瀑布,無數鱉蟲順著血流滾動。
那些鱉蟲爬上了瘋癲的信眾身上,他們的眼眶生出了白絲。
這下楊暮客認出來了,這正是淮州郡與南陽郡交界那處巫蠱作怪的菌絲。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少年道士捏著金光咒再次看向泥塑,“他說你是西岐國神,你便就如此看著你的子民被巫蠱禍害?”
再見那泥塑好似活了過來,馬麵的眼珠有泥皮落下。一雙通紅的眸子瞪著小道士。
小道士頭皮炸毛,這國神怎麼這麼邪性。
他管不得許多,手中的金光咒再次拍向那偶像。靈炁衝刷之下那偶像回應的些許靈性散了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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